仁心渡苍生。”他握紧手中药碗,转身对张阳说:“连夜熬药,把陈年黑豆的方子写下来,明日......”
“明日不用写了。”清冷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众人转头,只见钱多多撑着油纸伞立在雨中,身后跟着十几个推着药车的伙计,车上堆满了陈年黑豆。他摘下帽子,恭敬地鞠躬:“王大夫,我已说服城里药商,将所有陈年黑豆送来。这次......分文不取。”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百草堂的青瓦上。王宁站在药灶前,看着翻滚的药汤,突然轻笑出声。这场与疫病的较量,与人心的博弈,或许才刚刚开始,但他手中的药匙从未动摇——正如药罐中煮沸的黑豆,历经水火,终成济世良方。
残月如钩,照得城西乱葬岗的荒草泛着幽光。刘二狗蜷缩在一座新坟旁,指甲深深抠进潮湿的泥土。三天前孙玉国被官府带走时,塞给他一张字条:“守好老地方,有人会找你。”
“吱呀——”腐坏的木门被推开,黑影裹挟着腥风而入。刘二狗抬头,正对上一双毒蛇般阴冷的眼睛。来人身着玄色劲装,腰间悬着淬毒的匕首,衣襟上绣着金线勾勒的蝎尾图腾。
“孙老板的话,记住了?”黑衣人蹲下,刀尖挑起刘二狗的下巴,“百草堂的新方子,一个字都不许漏。”
刘二狗吞咽着恐惧:“那王宁......把陈年黑豆的法子传给所有药童了,根本......”
“蠢货!”刀尖划破皮肤,渗出一线血珠,“药方可以传,药材能复制吗?”黑衣人冷笑,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粒干瘪发黑的豆子,“明日混入百草堂的药仓,这些‘金脚蜈蚣’最爱吃陈豆。”
与此同时,百草堂内灯火通明。王宁盯着药仓新到的黑豆,指尖摩挲着其中一粒。豆子表面看似完好,却隐约有细小孔洞。“张阳叔,让人把这批豆子单独存放。”他眉头紧锁,“我总觉得......”
“东家!不好了!”药童气喘吁吁跑来,“西市的赵婶喝了药,突然口吐白沫!”
王宁脸色骤变,抓起药箱冲出门。赵婶家挤满了人,妇人躺在床上抽搐,嘴角残留着黑色药渣。“这味道......”王宁凑近细闻,瞳孔猛地收缩,“是蜈蚣毒!黑豆里被掺了东西!”
消息如野火般蔓延。天未亮,百草堂门口就围满了愤怒的村民。有人举着摔碎的药碗:“王宁!你说分文不取,就是拿毒药害人?”
“诸位听我说!”王宁站在台阶上,声音盖过骚动,“这是有人故意投毒!新到的黑豆里混了......”
“证据呢?”人群中跳出个汉子,正是孙玉国的远房表弟,“空口白牙,当我们是傻子?”他猛地掀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我媳妇就是喝了你们的药,现在还在鬼门关打转!”
混乱中,一枚石块砸中王宁额头,鲜血顺着眉骨流下。王雪哭喊着扑过去,却被人推搡在地。林婉儿长剑出鞘,寒光逼退靠近的村民:“都住手!”
“让开!”愤怒的咆哮声中,钱多多率领十几个伙计撞开人群。他浑身沾满泥浆,锦袍上破了好几个洞,手中却死死抱着个木盒:“大家看!我在城西破庙抓到了投毒的人!”
木盒打开,里面蜷着个黑衣人,正是那晚与林婉儿交手的死士。他怀中还揣着半袋毒豆子,以及一封未写完的信,字迹歪斜潦草:“蝎尾堂已得手,下一步......”
“蝎尾堂?”人群中响起倒抽冷气声。传说那是盘踞在三州九府的地下帮派,专做断人财路、谋人性命的勾当。
王宁擦去额角血迹,拾起毒豆仔细端详:“这种孔洞,是金脚蜈蚣啃食所致。它们喜阴湿,尤其爱蛀陈年药材。”他转向钱多多,目光锐利,“钱掌柜,这些豆子......”
“是我疏忽!”钱多多扑通跪地,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