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今日能熬出百副药。”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哭喊声。王宁快步走到前厅,正见一个妇人抱着昏迷的孩童跪地:“王大夫救救我儿!孙家的药......喝了反而更喘不上气!”孩子小脸青紫,小腿肿得发亮,脚踝处还贴着孙记药铺的朱砂符纸。
“湿毒入体,再拖下去......”王宁眉头紧锁,接过张阳递来的药碗,“来,喂他喝这个。”黑褐色的药汁顺着孩童嘴角流下,片刻后,孩子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几大口腥臭的痰液。
“这、这是......”妇人瞪大了眼睛。
“黑豆利水,黄芪补气,将体内湿毒引出了。”王宁擦了擦孩子嘴角,目光扫过围观的村民,“诸位放心,百草堂的药,分文不取。”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骚动,有老妇人抹着眼泪跪下,被王宁急忙扶起。
此时,孙记药铺内,孙玉国将翡翠烟嘴重重砸在桌上:“废物!连几个药罐子都斗不过?”刘二狗的两个手下跪在地上,额头贴着青砖,其中一人脸上还带着淤青——正是前日在破庙被林婉儿教训的。
“那林婉儿武功高强......”其中一人嗫嚅道。
“武功?”孙玉国冷笑着从抽屉里掏出一锭银子,在手中抛接,“明日巳时,城西老槐树,告诉那些叫花子,谁能烧了百草堂的黑豆,这银子就是谁的。”他的金丝眼镜闪过一道寒光,“顺便散布消息,就说黑豆是阎王的引魂豆,吃了要下地狱。”
深夜,百草堂的油灯在风雨中摇曳。王宁揉着发酸的肩膀,看着案头写满批注的医书。窗外突然传来异响,他抄起药杵冲出门,正撞见几个黑影翻墙而入。
“什么人!”林婉儿的声音比剑更快。寒光闪过,一个蒙面人手臂被划伤,怀中的火把掉落在地。王宁定睛一看,地上散落着硫磺和桐油——正是纵火之物。
“抓活的!”王宁大喊。打斗声惊醒了众人,王雪提着灯笼赶来,照亮了蒙面人腰间的铜牌,上面“孙”字隐约可见。
“孙玉国!”王宁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被制住的蒙面人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明日午时,城西乱葬岗,有你想要的‘真相’。”
林婉儿挑眉:“怕是陷阱。”
“我去。”王宁将字条塞进袖中,目光坚定,“总要让百姓知道,他们喝的不是‘引魂豆’。”
次日正午,乱葬岗的枯树在风中呜咽。王宁刚到,就见孙玉国站在一座新坟前,身后跟着十几个举着锄头的村民。
“王大夫来了?”孙玉国皮笑肉不笑,“来看看你‘妙手回春’的成果!”他示意手下撬开棺材,腐烂的尸体散发出刺鼻气味,赫然是前日在百草堂喝药的孩童!
“你看!”孙玉国指着尸体肿胀的双腿,“喝了黑豆汤,当场暴毙!”村民们发出惊呼,有人捡起石块就要砸向王宁。
千钧一发之际,林婉儿的剑横在王宁身前:“慢着!这孩子根本不是病死的!”她蹲下身子,掰开尸体嘴巴,“诸位请看,他舌根发黑,分明是中了砒霜之毒!”
孙玉国脸色骤变:“血口喷人!”
“是吗?”王宁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发黑的面饼,“这是孩子母亲今早交给我的,说是孙家药童昨日给的‘药引’。”他转向村民,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黑豆虽能利水,但需配伍得当。孙掌柜明知砒霜相克,却......”
“不可能!我儿子明明喝了你的药才......”妇人哭喊着冲过来,却在看清面饼时突然僵住——那上面的印花,分明是孙记药铺的标记。
孙玉国额角青筋暴起,突然转身要逃。林婉儿脚尖点地,软剑缠住他的脚踝:“孙掌柜,不解释清楚就想走?”
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钱多多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