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还是不错的。”
说起大同,谁不竖起大拇指。
东家心里一动。
自己要不要到大同置业,不过还是看看吧,王信只是大同的节度府,又不是大同的郡王,便打消了这个主意,心里却记住了这个想法。
巡抚衙门,死气沉沉。
巡抚陶鏴坐在案几后看着公文,虽然年龄已经五十几岁,精力依然充沛。
“今年各地设卡是无奈之举,可惜设的晚了些,只怕今年要过个苦年了。”幕僚李豪,也是太原大户李家子弟出身,坐着下方的黄花梨长椅,脸上有些阴郁。
“我明年要调走。”
陶鏴合起公文,看向为自己多年效力的幕僚,虽然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但也为自己的确办了许多事,陶鏴没有隐瞒。
李豪大惊。
“抚台大人如何就一走了之?”
“太原的局势我应对不了。”陶鏴态度坚定,不容置疑道:“王信在朝廷的关系太硬,我扳不动他,朝廷日后自会后悔。”
“既如此,抚台大人更不应该走啊。”
李豪苦苦哀求。
“王信此人倒行逆施,威逼剥削大户,虽然周文此人暗中投靠王信,但是咱们已经弹劾了周文,朝廷也不会留着周文。”
李豪出谋划策,“力,团结一心,朝廷终归还是更信任我们,抚台何必未战先退。”
陶鏴这才不再多言。
不逼一逼他们,这帮大户是一毛不拔啊。
死到临头还舍不得把自家地窖里藏着的影子拿出来,真等着被王信分给泥腿子们么。
李豪隐隐猜到自己中了计,心里不满,但是为了大局忍了下来。
陶鏴不愿意得罪私人,叹了口气,透露道:“魏照兄即将上任大同巡抚御史,他一个人独木难撑,我们山西必须全力支持他。”
李豪恍然大悟。
山西人多地多,十倍于大同。
太原镇之败非战之罪。
只要除掉周文,重新把太原镇集结起来,如果再有新任大同御史去牵扯王信,王信除非与朝廷撕破脸害死大同御史,那么王信只能受着。
一步步蚕食,最后让王信无计可施。
关键在太原军。
太原军哪怕不能打败大同军,最起码要能守住太原,太原军人数不比大同军差多少,各地还有民兵可调动,这才是应对之举。
李豪服气,恭恭敬敬的弯腰。
抬起头大笑道:“王信不是不敢和朝廷撕破脸么,咱们这回闹到他肚子里去,让他疼死自个。”
陶鏴没有得意。
大同军的确能打,不可小瞧。
“必须弄到足够的钱粮喂饱太原军,只要太原军恢复战斗力,士兵们敢打仗,那么大同军就算在能打又如何。”
陶鏴知道李家在太原的威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大同军万一造反南下,哪怕打败了太原军,自身伤亡也不会小,只几万人马,如何吞得下太原。”
光太原城就有好几十万人口。
王信才五万五千人马,又有大漠等地需要放手,兵力不足是他最大的短板。
精兵更耗费钱粮。
月色下。
半夜卧床而醒。
陶鏴细思自己有没有遗漏之处,终于露出笑容,等解决了王信,自己就可以回京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了啊。
够资格入阁,十拿九稳。
朱阁老说中庸的时候要中庸,到了奋勇的时候则需奋勇。
惊蛰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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