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曾直指了指河西营,介绍道:“新的代千总叫做王英,原是把总,被总镇挑选出来,负责带领新的河西营,营里的把总哨官多是总镇亲自过目才上任,才大半年的时光,已经有了八九分的味道。”
所谓的八九分,指的是将军带领河西营的样子。
不过这个八九分是指外貌上。
汤平点了点头,“不经历战火,没有鲜血的浇筑,终归缺了一丝火候。”
“一二一。”
“一二一。”
“一二三四。”
一排士兵扛着扫帚,拿着麻袋等喊着军号出营,两旁的街道见怪不怪,等到了目的地,士兵们开始打扫街道,这是每日早晨的基本功。
等打扫完了街道后,回去营地唱完军歌,学习一遍军规,然后就可以吃早饭了。
汤平仿佛看到了后面的流程,眼神变得飘忽不定,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候将军亲自带着他们,仿佛一切都是自然又平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益斗争,大家内心单纯,亲的不能再亲的一个集体。
将军曾经说过。
人不是动物,人喜欢的是集体。哪怕喜欢孤寂,也是集体中的孤寂,而不是真正脱离集体的孤寂。
将军说的都是对的。
大同西军,京营右路。
只要给总镇多些时间,曾直毫不怀疑,总镇一定会把两支军队彻底掌握在手里,不过眼前的汤平真的可以相信吗
最担心的是内部出问题。
曾直不放心。
“总镇不怀疑你,我相信总镇的眼光,不过有些事情总镇不方便去做,你们更适合出头,终归大家是一条船上的,只要把事情做好了,大家自然也就没有了疑心。”
汤平面色不快的盯着曾直。
曾直一脸坦然。
“我需要做什么事”
“大同那边的局势,我多少了解一些,昨晚从你的口中更加确认,大同那边的确有问题,如果你这次回去大同,希望你能”
汤平一下子懂了,不可思议道:“将军要是知道了,恐怕饶不过我,你莫要害我不成。”
曾直摇了摇头。
“又不是让你去做,顶多不阻拦而已,就算背锅也轮不到你,总镇顶多不满,难道为了兄弟们的未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
汤平没有回复,而是皱起眉头苦思。
过了片刻,汤平语气艰涩,“如果曾从事只是让我隔岸观火,万一没有闹起来呢”
“因人成事,因事成人,那么多人吃不饱肚子,百姓都会闹,难道当兵的就会不闹除非他们不需要吃饱肚子,何况不少人巴不得呢。”
曾直信心十足。
只要是改革就会有不满,否则就不是改革。
张吉甫要裁军,
更重要的是钱。
朝廷这边是两百万两银子的缺口,到了下边层层加码,最后谁也不知道变成多少两银子的窟窿,反正绝不会只二百万两。
“曾从事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万一不成呢”
汤平喜欢绝对。
犹如在战场上布局多手,最后一击功成。
曾直盼着大同闹出事情,以前虽然有过,不能说明现在也会有,运气成分太高。
“云南那边在打仗,听说前线失利,两边在对峙,山东那边也在闹白莲教,地方已经在剿,辽东外头东胡不稳,蛮人失控.”
曾直掰着手指头一一说道。
汤平愣住了。
云南的事情他不知道。
山东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