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着担的,坐着轿的,骑着马的,形形色色,各行其道,等到了衙门口,不光主道上熙熙攘攘,巷子里也是人头攒动。
轻车熟路,王信进了衙门,还是老地方去等。
已经有了两个人。
一个三十出头的模样,一个三十五六岁,好像昨天见过。
王信进门拱了拱手。
三十五六岁年长些的起身回了礼。
年轻些的坐着不动。
竟然还冷哼一声,鄙视的看了一眼。
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得罪他了那人虽然没说什么,可自己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王信冷着脸,不搭理那人,倒是那年长些的站在中间两边笑。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
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人。
自己进京没得罪过人啊。
王信想不通。
气氛有些冷淡,衙门陆续来人,院子里也有了六七个人,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受到气氛微妙,众人都不敢多言。
等到进来一个官吏,天色已经大亮,官吏不理会其余人,直接打了声招呼。
“郑佐击、严佐击,尚书要见你们,二位请跟我来。”
年长的赶紧起身出去。
年轻些的看了眼王信,当着众人的面,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袖子一甩,然后才走了出去。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二人闹了矛盾。
“你怎么得罪他了”
昨天那个三品官笑道。
“周提标,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早上进来就摆脸。”王信知道对方是名参将,要调去东南抗倭,对方也知道自己来自东南,所以多问了几句。
“如果没有你,那位郑昂佐击就是这次入京营坐班军官里最年轻的,而且陶大人能见他们,说明他们关系深厚,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趁早化解的好。”
周文提醒道。
昨天这小子说了不少东南局势,周文投桃报李,算是回报。
“陶大人是”
“戎政尚书,京营实际上归他管,陈员外郎也插不上手。”周文解释了一遍其中的关系。
戎政尚书负责京营事务。
陈言只是兵部员外郎,章程上的事归他,可他管不到京营。
周文担心王信不懂其中的区别,所以解释的仔细。
“不会因为觉得小子抢了他风头吧”
王信不可置信。
周文见人都出去了,自己明天就要离京,索性一说到底:“听说京营四大军要练兵,挑了一批军官,你们这回非同小可,以前多少有几分是表面功夫,混日子的多,如今练兵大比拼,恐怕谁也不甘落后,因为落后不光会耽误前程。”
周文有点惋惜。
眼前的小子太年轻,练兵可不简单,别人年龄大,练兵经验更丰厚,不是一点小聪明就能弥补。
有关系,又年轻,本来是混资历高升,如今却碰到了意外。
无缘无故的,京营闹什么幺蛾子嘛。
耽误了年轻人的前程。
王信明白了。
原来是竞争对手啊。
自己有挂,怕谁
王信好笑,“多谢周提标解惑,否则小子还瞒在鼓里呢。”
周文见年轻人不懂厉害,心高气傲以为自己能行,也不好多言,吃点苦头才能成长。
于是周文鼓励道:“东南抗倭非同小可,说不定何日调京营南下,希望王都司好好练兵,来日东南相见,本提标亲自接你,必给你机会,让你大展宏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