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只能留在国都了,您真的舍得吗?”
姜禾倒是看得很开,他睁开眼,回答道:“我尊重阿沐的选择。他本就姓公良,这是他甩脱不掉的身份,当年在带他离开前,我也与先皇说好过,只是带他修行,不会让他脱离皇室。所以当年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开我,回到本属于他的地方。”
“师父……”
“你不用歉疚,你只是走上了你应走的道路而已,难道你还要说,做了皇帝就不认我这个师父了吗?”
“当然不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他离开父皇的时候才几岁?对父皇的印象甚至都没有对师父那么深刻,他的整个成长过程中,陪他最久的是师父。
就算将来做了皇帝,师父也是他最敬重的人。
姜禾欣慰一笑,随后严肃起来,道:“这些年我教了你很多东西,你要学以致用。万不可戒骄戒躁,多多听取老臣之言,但也不能偏听偏信。你要学会思考,不过在这方面你的表现一直都很好。”
公良沐放在腿上的手握紧成拳,从私心上说,他更喜欢和师父一起游历各国;但从责任上来说,既然父皇将皇位和炽云的未来托付给他,他就不能任性做甩手掌柜。
师父说的对,他姓公良,这是他的责任。
几人都谈妥后,他们才一起坐上了那辆马车,准备回都城了。
在启程前,姒涵还冲着寒鸠藏匿的位置挥了挥手:“小鸠鸠快回家吧!这一趟谢谢你啦!”
皇卫军们不知她在对谁喊话,也有好奇地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可除了突然刮起的一阵强风以外,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公良稷看着窗外感慨道:“这一路上真的辛苦它了,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不舍的。”
异兽不寻常,如此强大又实用的异兽更是招人喜欢。
姒涵告诉他:“我和它的约定是请它帮忙,不会限制它的终身自由。你就收收心吧,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
从她已知的历史来看,异兽在这个位面终有一天会慢慢消失,它们在这么久远的时间洪流中都混到了如今避世不出的地步,这已经注定了它们未来的结局。
*
马车一路驶回都城,没有回摄政王府,而是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这是摄政王的车驾,其他人都知道的,摄政王进宫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是以,没人知道这车里还坐着谁。
章公公听到下人来报,说摄政王的车驾入宫了,他便赶紧循着自己的职责外出迎接。按照他对摄政王的了解,他应该是直接奔着御书房来的。
果不其然,车驾一路到了御书房才停下,潮生在章公公的搀扶下下了车,可他没有离开,反而自己转身面朝车内,伸出了手。
“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