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但……这会儿天都黑了,公良稷真的能顺利在汐凰宫里逗留下去?
姒涵刚从光焱帝那边用膳回来,才回到自己宫里,就听宫女来报,说世子爷来了。
公良稷怎么这个点来了?大晚上的,这不好吧?
她也没进殿,就站在殿门外对着坐在殿内的公良稷道:“小堂哥,你这不回去等着明天殿试结束后以武状元的雄姿打马游街,大晚上的跑我这儿来干嘛呀?”
公良稷这会儿可还要借着小姑娘的地儿“躲债”呢,也不敢再像这几天武考时那样对她臭着脸,干巴巴道:“这……不是好些年没见小堂妹了嘛?这几天我仔细想了想,我们兄妹俩着实有些生疏了,对彼此的了解越来越少,这不太好,所以就想和你来个秉烛长谈,好好了解了解彼此。”
“这样不好吧,小堂哥。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对我的声誉也不好呀。”
“这四下二十来个宫女盯着,哪来的孤男寡女?你别站外面了,进来说话,整得我好像鸠占鹊巢似的,我心里不得劲儿。”
“那不行,进了屋和没进屋是俩码事。秉烛长谈也不是不行,你要谈就出来谈吧。”
“大夏天的,在外面谈一夜?是你想喂蚊子还是我想喂蚊子?”
“点个驱蚊香不就好了?在山里你不是烧了驱蚊草?那一整夜我也没有被蚊子咬过呀。”
“……”
那是只有你没被咬,我可被咬了好几个包!
最后公良稷还是拗不过她,很是自来熟地指挥着一边的宫女帮忙搬两张躺椅到院子里,还要准备宫里御制的驱蚊香和一些茶点。
“好了,小堂哥想和我长谈什么?”
理由是他先胡诌的,这会儿临时找话题,还是对一个姑娘家,他心下有些茫然,跟一个小姑娘应该谈什么才能谈到她犯困呢?
“我……我给你说说我在边关的一些趣事吧。”
“趣事?小堂哥说笑了。边关是浴血之地,每一桩‘趣事’背后,怕都是将士们的血泪,百姓们的离散……我听着,不仅自己难过,更替那些身在苦难中的人揪心。我不想听。”
她这一说,公良稷就有些来劲了:“小堂妹,你怎的还要故意做这眼盲耳聋的虚伪之人?就是因为有那些血泪和离散,才更要去了解,这样才能知道,你在国都里活得如此自在和滋润,是用什么换来的!”
他难得一改平日里的懒散,很是严肃地对她道:“小堂妹,你不能无视苍生。”
姒涵本来心境还算寻常,但被公良稷这么一说,她终究还是进入了自己身为「生」之智灵的心态里,无声地叹息道:“可苍生苦楚,日日有,处处是。规则约束着我,我救不了苍生。”
公良稷不知为何,此刻仿佛共情到了她心中的无奈与悲凉,竟是半天接不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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