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面不改色的直接端起药碗一口气闷了整碗汤药,姒涵有些呆滞地不可思议问:“五皇兄,你有味觉吗……”
闷了整碗药后,祁白用帕子擦了擦唇上残留的药液,道:“应该有吧?至少我知道它有多苦。”
“这药你多久喝一次?”
“每日三次,日日不休。”
“……”
要了命了,这药可不是单纯的苦啊,它还有股子怪味,无法描述,已经能堪称是她尝过的最难喝的“水”了。
“那,它对五皇兄的身体有好处吗?五皇兄的身子有哪怕一点点的变好吗?”
“并无。这药只不过是用来吊着我这条薄命的,不能让我的身子变好,但也不会让我的身子变得更坏。”
可这身子里的病灶沉淀多年,迟早有一天,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他。
姒涵看了看他那空了的药碗,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金汤,突然觉得金汤的味道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喝了。
看她又要继续喝那汤,祁白抬手虚按住了她的手,道:“喝不了就别硬喝,这药膳于我来说刚好合适,但于常人来说,药劲也不小。方才确实是在捉弄你,莫药,将饭菜端上来吧。”
“是。”
莫药又从另外一个食盒中取出了一份常人能吃的饭菜,姒涵却道:“五皇兄小瞧我了不是?别的不说,但至少汤汤水水于我来说,它们还真就只是普通的汤汤水水而已。”
她也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端起碗一口闷了那碗金汤,虽然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小表情,但还是学着那些话本里的豪情壮汉喝酒的动作,在干了金汤后还将碗倒置了过来,道:“你瞧,我干了!五皇兄随意!”
祁白:……
祁白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突然露出笑容,甚至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只是没笑几声便忍不住开始咳嗽起来。
“五皇兄……”
他缓了缓呼吸,道:“无事,一直都这样,不用担心。用膳吧,你也不能真在我这里待一整天,用完膳后便离开吧。”
他身份特殊,身体也特殊,她更不用说。她在他这里待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让有心之人多想。
姒涵倒也不想打扰他太久,也没拒绝,这回倒是老老实实吃了莫药特意为她准备的饭菜,之后便离开了。
屋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这一次,祁白却对这样的安静突然感到一丝厌烦了。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只恨他这副病体残躯,无法站在阳光之下,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