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我设在外面的感应阵断了联系。不是自然中断,是被人切断的。”
路明脸上没有变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片山里有很多天然干扰带,老阵法运转时尤其明显。你要是担心设备,建议早点收回来,免得损毁。”
“你早就知道我在外面布了眼线。”
“我不知道。”路明说,“但我猜得到。凡是想打听事的人,总会留一手。我不怪你这么做,但你也得明白——我既然让你进了门,就没打算让你空手回去。可你想拿走不该拿的,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使者缓缓将玉牌收回袖中。
“你很冷静。”他说,“不像其他宗门的人,要么狂傲,要么慌张。你不一样。”
“因为我没想赢你。”路明说,“我只想让你走的时候,觉得这一趟不算白来,又什么都捞不到。”
使者低笑了一声,朝门口走去。
两人并肩穿过大殿。
守卫已在门外等候。使者跟着那人拐向偏厅,身影渐渐隐入山道拐角。
路明站在殿前石阶上,没有立刻离开。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有一道未愈的裂口,是之前画血阵时留下的。现在已经结痂,但碰到冷风还会发麻。
他把手指收进袖子里。
远处山林静默,一片枯叶从枝头脱落,打着旋儿落在石阶边缘。
他转身往回走,脚步不快,方向明确。
研究密室还在等着。
数据还没录完。
奇宝的光还在闪。
他走出十步,忽然停下。
前方一棵老松树下,有一块平石。石头表面刻着几个小字,是以前某位前辈留下的记号,早已没人记得含义。
但现在,那几个字的缝隙里,有一点极淡的蓝色粉末。
像是有人不久前蹲在那里,洒过什么东西。
路明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他的脚步没有变,呼吸也没有乱。
但他左手悄然滑入袖中,指尖触到了一枚薄如纸片的符。
那符是他自己做的,不在任何名册上。
他走过松树,离那块石头还有三步时,右手轻轻拂过腰间布带。
布带松了一寸。
再走两步,他微微侧身,像是被风吹得偏了方向。
就在这一刻,他的影子在地上拉长了一瞬。
松树下的石头突然轻微震动。
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波纹从石缝扩散出去,贴着地面蔓延,直奔山下。
路明没有回头。
他走到山道转弯处,抬起右手,摸了摸耳垂。
那里戴着他平时从不摘的一枚银环。
银环此刻是凉的。
他把它取下来,放进衣袋。
然后继续往前走。
山风又起。
他走得很稳。
身后那道波纹在半山腰突然中断。
像是一根线,被人从中间剪断。
路明的脚步顿了一下。
随即恢复正常。
他离密室还有一段距离。
天色渐暗。
他抬头看了一眼山顶的方向。
那里有一座废弃的观星台, дaвho无人使用。
但现在,观星台的檐角挂着一面小旗。
旗子是白色的。
以前没有。
他收回目光,加快脚步。
离密室入口还有二十丈时,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