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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走回居所,途中绕去北苑旧宅。那张九脉地图仍在墙上,朱砂划断的三线清晰可见。他没碰它,只从怀中取出新纸,重新默画地脉走向。七处黑点逐一标出,连线交汇处,他写下“蚀渊”二字,笔尖压得极重。
他烧掉草图,灰烬倒入水杯搅匀,泼进墙角沟渠。然后取出一块布,将左臂重新包扎。血已止,但布条缠到第二圈时,指尖一滑,炭笔从袖中掉落,砸在砖上,断成两截。
他弯腰去捡,门外传来脚步。
不是巡值的节奏,也不是仆役的步频。那人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在试探地面的承重。
路明没起身,只将断笔握进掌心,指节微微发紧。
门缝下,一片枯叶被风推了进来。叶脉呈放射状,与地脉图上的断裂线,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