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难控,如今却被用来掩人耳目——在混乱中安插人手,调动物资,连高层审批都成了傀儡。对方不急于夺权,而在悄然替换。等某一日,这些节点同时发难,整个北域的运转体系会从内部崩解。
他烧掉草图,灰烬倒入茶杯,加水搅匀,泼进墙角排水沟。然后取出一张新纸,画了一张极简图谱:九条地脉,三条标红,七处节点以黑点标注,旁边写“异常频次:三至五次”。没有名字,没有来源,只有数据。
他封好三封信,分别写上药谷主、战纹长老、北苑执事的名字。信中只一句话:“近日巡查有异,疑有外力扰动根基,明日申时,可否闭门共议防患之事?”
写完,他将信压在案角,转身拉开木柜。铜牌放回底层, alongside 那枚旧符印。他没再看它,而是取出一块新布条,将左臂重新包扎。血已止,但布条缠到第三圈时,指尖一滑,炭笔从案上滚落,砸在地面,断成两截。
他弯腰去捡,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是巡值的节奏,也不是仆役的步频。那人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在试探地面的承重。路明没起身,只将断笔握进掌心,指节微微发紧。
门缝下,一片枯叶被风推了进来。叶脉呈放射状,与地脉图上的断裂线,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