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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人低呼:“我也稳了!经络温润,如春水缓流!”
接连十余人睁开眼,掌心微光不灭。有人激动起身,有人仍闭目沉浸,唯恐中断。讲武台上,金流共鸣之音隐隐成势,如风过林,如泉击石。
路明终于松开一直紧绷的左臂。自登台以来,旧伤便隐隐作痛,金流因持续输出而波动不止,他以秘法压制,额角已渗出细汗。此刻见众人初有所得,他指尖最后一叩落地,轻如落叶。
“法可传,道可继——足矣。”
他缓缓起身,未再言语,转身欲下台。就在此时,台下一道身影猛然抬头,目光如刀:“路明!你既传法,为何不教全?‘引’阶之后,可有‘承’阶?你体内金流分明已越此境,为何只授半法?”
路明脚步一顿。
风掠过讲武台,卷起尘沙。他的左手无意识地屈起,中指轻轻叩击大腿外侧。一下,两下,三下——节奏极缓,却与怀中卷轴的跳动,再次错开半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