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打断。
第九次压制时,他忽然察觉异样。
空冥匣震颤中,竟浮现出一段记忆残片——童年所见古碑,立于荒山断崖,碑面纹路斑驳,却与法鼎符文有七分相似。那碑他只匆匆一瞥,早已遗忘,此刻却如烙印般清晰浮现。
他心神微荡,脚步不自觉前移半步。
指尖已触到血线边缘。
剧痛自舌尖炸开。
他咬破舌尖,以痛锚定神志,迅速将血抹于铜片。铜片发烫,法鼎吸力骤减,共振中断。他闭目,冷汗自额角滑落,未擦。
记忆不是回忆。
是诱导。
他睁眼,目光如刀,死死锁定法鼎。裂痕依旧,吸力未增,但那九次重组后必返篡改印记的规律,却让他心中警铃不止。这非随机波动,而是某种等待——等待一个完整的触发序列。
他缓缓抬起手,将密钥重新埋入石缝。光域稳定,血线未再褪色。
“我们不取。”他低语,声音几不可闻,“只看。”
看它,到底想做什么。
三息一换,轮值继续。
某一刻,新换至鼎位之人,肩膀突然一颤。
路明目光如电,一步上前,左手按其肩。
“看见什么?”
那人嗓音发紧:“鼎……在动。”
“如何动?”
“符文……在拼。拼一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