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亲戚关系。
要说交情,也只是因为一大妈经常送一碗红烧肉给老太太。
这么说来,老太太倒是欠了她一份人情,而一大妈从没欠过老太太什么。
这份孝心,这份实在,真是难得!
不过没人上前劝慰,毕竟谁都不愿多看老太太的难堪。
不少人本来就是冲着白事饭来的,要不谁会来这儿?
一大妈哭了半天,见没人来扶,渐渐也止住了眼泪。
“谢谢各位帮忙操办后事,我给大家磕头了。”
说着,“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他一大妈别见外,咱们也是按吩咐办事。派出所队长说的,钱都走公家报销。要谢你就谢……谢不着我们。”
“是他一大妈,您也别太难过。老太太就算不是这次,也到年纪了。八十多的人,说不定是寿终正寝掉进茅坑里,反倒被说成是淹死的。”
老田这话本是好意,但大家听着总觉得别扭。就连一大妈也愣了一下,知道的是安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挖苦。
您听听,这叫什么话?反正都是在茅坑里没了,有什么区别?这话简直往人心上扎刀子。
林奇几人回到院子时已近黄昏。
刚进中院,三人就看见聋老太太家门口挂着白布,门框中间贴着一个显眼的“奠”字。
一大妈和傻柱穿着孝衣,正跪在灵前烧纸。
林奇和何雨水对视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院子里谁走了?
于海棠扫了一眼灵堂,神色平静地转过脸。这院子里她在意的不过三五个人,其他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老太太走了?”林奇低声自语。他盯着随风飘动的白幡,眉头微皱。那符纸真有那么灵验?明明说好是一个月后……
何雨水拉了拉他的袖子:“林奇哥,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是谁,”林奇揉了揉她的头发,“聋老太太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