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患者渐渐平静下来,可白芷却注意到一个异常——苏墨刚才割伤的手指,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过片刻便只剩一道浅痕,这愈合速度,远超常人。
月下交心
三日后,河西的疫情彻底稳定,百姓们开始重建家园。白芷在月下整理医案,月光洒在她的白发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苏墨抱着一把古琴走来,在不远处的胡杨树下坐下,指尖轻拨琴弦,一曲《梅花魂》缓缓流淌而出。
琴声初起时悠扬婉转,似有梅花在雪中绽放;到了高潮处却陡然转急,带着几分苍凉与孤寂。白芷听着听着,眼泪竟无意识地落了下来,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又酸又疼。
“白医师也懂琴?”苏墨停下琴弦,目光落在她沾泪的睫毛上,心跳如擂鼓。这些年,江南提亲的媒人快把苏家的门槛踏破,他从未对谁动过心,可此刻看着眼前的白发医者,却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为她挡去所有风霜。
白芷茫然地拭去眼泪,摇摇头:“我不懂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曲子,心里会很难过。”
苏墨凝视着她,鼓起勇气问道:“在下唐突,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敢问白医师,可曾婚配?”
“苏公子!”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从暗处传来,凌青快步走出,脸色阴沉,“患者的药该换了,你身为医者,怎能在此闲聊耽误正事?”
苏墨不情愿地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白芷一眼,眼中满是不舍。待他走远,少年医正才压低声音提醒:“我查过了,苏墨确实是江南首富苏家的独子,但他的母亲,是已故的长安公主——也就是当今陛下慕容锋的亲表妹。”
白芷捻着银针的手骤然一顿,针尖刺破了指尖,渗出一滴血珠。
凌青的声音更苦了:“还有,他袖口内侧绣着双凤纹,那是皇室近支才能用的图样,寻常外戚根本没资格佩戴。他来河西,恐怕不止送药材这么简单。”
劫后生情
黎明时分,天还未亮,医棚外突然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数十名黑衣人潜入疫区,手中长刀泛着寒光,刀锋直指白芷!
“小心!”苏墨反应最快,飞身扑到白芷身前,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替她挡下一刀。锋利的刀刃划破青衫,鲜血瞬间浸透了布料,他却忍着剧痛,回头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别怕,有我在。”
凌青立刻率护卫冲上去与黑衣人血战,白芷趁机撕开苏墨的衣衫,准备为他处理伤口。可当她看到他心口的印记时,却瞬间僵住——那是一个淡金色的龙凤图腾。
“这是…”他轻声问道。
“是胎记,”苏墨苦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自嘲,“从小就有,小时候还因为这个被玩伴嘲笑,说我是‘龙子转世’。”
激战中,总有黑衣人试图活捉苏墨,口中还喊着“快抓活的!要新鲜的皇族血脉!”。白芷为了护他,数次身陷险境,白发上沾了不少血迹。苏墨望着她凌厉的针法,不禁赞叹,不禁心生爱意。
七日后,朝廷的援军抵达河西。秦川看到苏墨时,大惊失色,快步上前:“小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陛下还在宫里到处找您呢!”
苏墨抬手制止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随后转身对白芷深深一揖,语气无比郑重:“白医师,此番河西之行,多谢你让我明白了何为‘医者仁心’。待我回江南处理完家事,必定前往药王谷提亲,此生非你不娶。”
白芷正在捣药的手没有停下,声音平静无波:“苏公子不必多费心思,我此生不嫁。”
“那我便等,”苏墨目光灼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哪怕等到白发成灰,等到地老天荒,我也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