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尘,这位来自中州天道宗,被无数东域修士视若天神的金丹后期强者,此刻正以一种屈辱到极致的姿态,瘫软在苍木宗的山门之前。他的金丹,那颗凝聚了他数百年苦修与傲慢的道果,已经化为了一片混沌的灵力乱流,在他丹田内疯狂肆虐,不断冲刷着他断裂的经脉,带来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的四肢被李啸以一种极为巧妙却又狠辣无比的手法彻底废掉。骨骼并非简单的断裂,而是在每一寸骨节处,都被一股精纯至极的木属灵力侵入,摧毁了其再生与自愈的根基。这意味着,即便有朝一日他能重塑金丹,这具肉身也将永远成为一副无法动弹的囚笼。
他,剑无尘,废了。
废得如此彻底,如此突兀,如此……众目睽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数以万计的东域修士,无论是苍木宗的弟子长老,还是那些前来观礼的各大宗门代表,此刻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他们的嘴巴微微张开,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震撼、狂喜,以及一丝丝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震撼于李啸那深不可测的实力。那随意一指便洞穿金丹后期强者护体罡气的写意,那轻描淡写间便废掉一位天骄的从容,彻底颠覆了他们对“筑基期”这个境界的认知。这哪里是筑基修士?这分明是披着筑基外衣的上古大能,是游戏人间的绝世凶神!
狂喜于剑无尘的倒下。长久以来,东域在面对中州时,那种深入骨髓的自卑与屈辱,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他们习惯了被俯视,习惯了被予取予求,习惯了将中州来客奉为上宾。而剑无尘的嚣张跋扈,更是将这种屈辱感推向了顶峰。现在,李啸用最直接、最残暴的方式,将这份屈辱狠狠地踩在了脚下,然后一脚踢回了中州。这口恶气,出得酣畅淋漓,出得荡气回肠!
恐惧于李啸的狠辣与决绝。废掉一名天道宗的亲传弟子,这无异于当着全天下的面,狠狠扇了天道宗一个耳光。这不是挑衅,这是宣战!他们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接下来整个东域将要面临的是何等狂风暴雨般的报复。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这个看似温和,实则杀伐果断到令人心悸的年轻人。
“咕咚。”
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那声音在死寂的广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仿佛是连锁反应,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成一片。
“他……他真的做到了……”一位小宗门的宗主喃喃自语,浑身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疯了,真是疯了!可……可他妈的太爽了!”一个年轻弟子压低了声音,眼中却闪烁着崇拜的狂热光芒。
苍木宗宗主陈玄,此刻的心情最为复杂。他看着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亲传弟子,心中五味杂陈。有担忧,有激动,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豪迈。他知道,从今天起,苍木宗的命运,不,是整个东域的命运,都将与李啸这个名字,紧紧地捆绑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一步,站在了李啸的身后,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花千语的美眸之中,异彩涟涟。她见过李啸在百花谷的运筹帷幄,见过他在地下遗迹的神秘莫测,但从未见过他如此霸道绝伦的一面。这一刻的李啸,仿佛一柄出鞘的绝世神兵,锋芒毕露,光耀四方,让她那颗古井无波的心,也忍不住泛起了圈圈涟漪。
李啸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他缓缓走到剑无尘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不久前还不可一世的男人,眼神平静得如同一汪深潭。
“你……你敢废我……天道宗……天道宗不会放过你的……”剑无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怨毒的诅咒,双眼赤红,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与绝望。
李啸淡淡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怜悯。“放不放过我,那是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