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公,我等追击素利部大军,杀敌四千余,俘获牛羊牲畜三万头。只是,素利大部逃窜甚急,现已窜入大漠,我等谨守军令,未敢擅自越过大漠追击。”
“启禀主公,我等沿着鲜卑山方向追击,抄掠胡部牧民无数,缴获牛羊十万头,本已追踪到素利部牧民踪迹,可惜中途遭到林中野人部族截击,我大军虽奋勇杀敌,歼灭数股南逃野人部族,可素利部牧民却已完成了转移。”
中军大帐中,回军的各部将领纷纷上前,向着公孙度禀报着各支部伍的功绩。
只是禀报的将领们的脸色都十分难看,草原作战远不是中原交锋可比,辽阔的战场给了敌人更多的迂回空间,汉军的追击远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出彩,哪怕他们收获累累,也掩盖不了素利部成功逃脱的事实。
若是从杀敌与缴获上来看,公孙度此番征伐鲜卑,明显是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可从作战目的的完成度上看,此次春季攻势则是完全失败的。
“哎,还是让这厮给跑了啊!多少年了,素利这厮从辽东开始就这么滑溜,遇到不对就立马跑路!”
与在场的将领难看的脸色不同,公孙度对此次战事的结果早有预料,一方是早有准备的撤离,一方是仓促发起的追击,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出乎公孙度的预料了。
“我等作战不力,还请主公责罚!”
公孙模等人眼见着公孙度感慨,立刻跪地伏首,请求责罚。
“诸位无需如此!快快请起!”
眼见着帐内的一帮大汉跪地,公孙度连忙起身搀扶,嘴里还不停安慰:
“草原作战,我等本就陌生,有此战绩,我等已足矣告慰众多埋骨北地的汉家子弟了!”
众人听着公孙度的安慰言语,非但没有缓和,心里反而更加难受了。
作为汉家儿郎,作为军人,他们每一个人都记得当年夏育出塞的惨败,他们无一不怀着为那数万汉家儿郎报仇雪恨的态度北上的,此番好不容易有机会重创鲜卑,却因为他们的无能让东部鲜卑脱离,这如何不让众人郁郁难言?
亲自将张辽等一众将领搀扶起身,公孙度轻轻拍打着在场每一个将领肩膀,轻声劝慰的同时也相互交流着感情,这是一种默契,作为军将,这些人早就看淡生死,之所以在公孙度面前如此作态,也是为了维持君臣相和的一种表态。
“好了,素利跑则跑矣,漠北草原远不如漠南,这厮想要壮大,要么南下,要么西迁。以我的估计,依那位素利跑跑的性子,必然是要重走匈奴旧路的。”
公孙度走了一圈,在与各位参战将领打了个照面后,拍了拍手,吸引众人注意力后,他走到帐内的大幅地图前,看着刚刚上了色后公孙度势力范围几乎翻了番的地图道:
“总之,这场战事我等取得了胜利,东部鲜卑之地尽归我等之手。大鲜卑山南北牧民,今后尽归我等统辖!”
就在众人以为公孙度要发表一番关于此战的特殊意义的言论之时,公孙度却是话音一转,让仆从端上来了一卷卷文书:
“诸位皆是有功之臣!回军之后,财货、官职、乃至美人,皆有赏赐。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份特殊赏赐,专给予在场诸位。”
“快,将文书分给众位将军!”
“嗯?这会是什么东西?文书,不会是官职任命吧?”
“肯定不会,没听主公才讲吗,回军之后才会论功行赏,这会肯定不是官职任命文书!”
仆从们从前到后,按照军中的官职顺位依次奉上文书。
作为此次北伐武将之首的公孙模接过文书一看,顿时挑了挑眉头,文书的内容很简单,这就是一份汉字书写的地契,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