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关中搅得乌烟瘴气,其他将领也为土地、财货互相争斗,这凉州军啊,军心早就散了!
你猜为何张济要呆在陕县不动弹?还不是要将手下的兵马拽在手里,生怕哪一天发生兵变,他自己也成了别人的踏脚石!
所以,崤函谷道的守军,除了陕县一带外,其他防区都是些如我这般的边缘人物,想要攻伐他们,办法再简单不过,打起徐将军的将旗,利用徐将军的名望来吸纳那些失意的凉州军兵。
当然,厮杀必不可免,可只要我等表现出让彼辈忌惮的实力,那便足以让那帮人转投我军了,毕竟,对他们来说,除了手上的刀外,没啥可失去的了。”
牛二听完梁兴的话语,转头看向其他人,眼见杜尚等人皆默默点头,当即抱拳道:
“善,我等便遵梁兄之策!”
哗啦啦!
随着继续前行的军令响起,刚刚还安静歇息的军队立即行动起来,军士们睁大眼睛,握紧了手里兵刃,在微明的天色中小心前行着。
牛二在原地停顿了片刻,待他与杜尚所在的炮兵相合时,上前小声询问道:
“破城锥还在吗?”
“放心,都放在箱子里,用骡马驮着。这玩意其实不难造,找个铁匠敲出个锥形筒子,再填满火药引爆便可。”
杜尚微微一笑,让牛二不用担心。
“那便好,新安渑池二城必须攻下,梁兴此人看似归心,可我等也要防一手,若是出了差错,那便利用火器破开城门!”
“知道了!”
“你办事我放心!去吧!”
牛二闻言,欣慰颔首,轻轻拍了下对方肩膀,接着便在亲兵的辅助下上马,向着队伍前方赶去。
“哟,这玩意是破城锥,好名字啊!”
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倾听的苏由见长官走远,忍不住拍了下旁边骡马驮着的木箱。
“你可小心点!幸亏咱们用的是黑火药。要是用的是狐刚子那帮道长研发出的新式火药,你这一拍,咱们整个队都得上天!”
眼见苏由还是那副脾性,杜尚忍不住上前将他手臂拍开,严厉训斥道。
“新式火药?这么大威力?已经用于实战了?快给我说说。”
苏由揉了揉被拍红的手臂,脸上没有一点怒色,反而因为对方说起了新式火药而来了兴趣,当即腆着脸上去询问。
“不清楚,上次在邺城与几个师哥喝酒,席间听他们随口提起。
此事乃是机密,他们也没有多言,只是说了此物极为不稳定,拍击,晃动都会引起爆炸。”
“哎,我说师哥,早便提醒过你,此次战事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战死他乡,你又何必来趟浑水?”
杜尚对苏由也是无奈了,这位仁兄名义上不属于军方,却仍旧坚持要参与到此次艰险的西征战事中来,别的不说,这份勇气,就远超那些整日里呆在公房的毛锥子了。
“嘿,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不说那所谓的税务部还是个没影子的事。即便将来要组建,部长当然轮不到我,可其他职位,那可是一根萝卜一个坑。我要是不在军中立下点功勋,那不与那些文弱书生没两样了?”
苏由倒是看得开,这次战事,他一路行来,所见所闻都让他开了眼界,一点不觉得上阵厮杀是多么危险的事,反而期盼着跟着杜尚等人立下功勋,为他后来的仕途铺好道路。
杜尚闻言摆了摆手,苏由毕竟不是个军人,看待战事还带着些浪漫滤镜,以为会与剿匪那般简单,他当即转身,离开前还不忘嘱咐苏由做好本职工作:
“罢了,随你便。记住,要做好统计,咱们这一趟,火药用一点少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