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据说,这还是因为他们算学学子的身份,长官怕打死他们,才让行刑士兵放了水,否则毫不含糊的十鞭子下来,杜尚这会早死了。
“林狗真特么狠!比徐老魔狠多了!老子不就是低了两度吗?不至于往死里打吧?”
杜尚回过头,一边向着炮组传达口令,一边向着战友不停发出抱怨。
“你就消停会吧!长官都说了!两度的差距,对那些冲锋的同袍来说,就是生死之别。昨日的你没被打死,已经算是好运了!”
齐辰没有附和,小声的反驳着。此刻他面色严肃,眼睛专注的看着远方,似乎脑海中已经有了清晰的炮弹轨迹图。
“哼哼.....这听不到炮声的操练有什么意思?听不见炮声,我就浑身没力,自然没心思指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些日子打那些邬堡,我敲他们的墙垛,可是一敲一个准的!”
“放!”
齐辰这回没有应声,而是根据旗语大声下令道。
“放!”
周围的炮组军官齐声嘶喊着,好似要模拟出大炮击发的轰鸣似的。
而在不远处,军营之间的道路上,一辆辆马车缓慢行驶着。
田丰轻轻将车帘放下,将观察操练兵卒的目光收了回来,同时看向车内的另一人:
“景明,今日见到那些农庄之人,你如何作想的?”
与对对坐的,是一名温和内敛的中年人,手里正握着一卷沓氏新出的水力论述细细阅读。
听到田丰的问题,张景明将书缓缓放下,口中感叹道:“不愧是都水监大匠,这番水力之论,已经开前人未有之先河了!”
田丰知道眼前的友人爱治水,且有相当的治水经验,此刻见他顾左右而言它,不由一掌拍在书册上,提高了声线道:
“景明兄!而今天下,时局风云突变。我冀州士人,若不能为自己寻出一条出路来,或许就要像那些邬堡主一般,惨死在氓隶之手了!”
“罢罢罢!”张景明见田丰如此固执,只得松开手掌,举手告饶一声。
见到田丰脸上的严肃神色,张景明挤出一抹笑意,正视田丰眼睛劝解道:
“其实呢,而今的处境下,元皓兄你应当高兴才对!”
“哦?何出此言?”田丰闻言来了兴趣,这位老友兴许是喜好杂学的缘故,看事物向来角度奇特,观点却又总是发人深省。
张景明抿抿嘴,脸上显出一抹无奈,轻轻摊手道:
“你我皆是大姓出身,当知豪强大姓对一方势力的利弊。
公孙升济能够不依靠士族豪强而调动百姓,虽然与我等家族不是好消息。
可,对你我来说却未必。因为他的实力越强,今后上位的可能性就越大,你田元皓当年的选择就越英明!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嘿!好你个张景明,寻我开心不是?”
田丰被此人说笑了,举手作势就要打,被张景明连忙挡下,口中解释道:
“嘿嘿,我没讲完。你所担心的将来,我等士人的归处,其实大可不必,天无绝人之路。
不知元皓兄是否研究过公孙升济幕府结构?
幽州州府是在下所见的,天下间最为繁多的机构了。
但若是细细钻研,就会发现,其新建立的部门,某种意义上就是公孙度麾下新兴势力的代表。
工部的匠作大匠,笼络了一大批身怀绝技的匠人,以及杂学士人。
商部,简直就是豪商子弟的自留地!
农庄,黔首小民所在,管事,亦为小民所出。以辽东的考试体系,过不了几年,天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