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机已至,王安朝着身旁的一个民兵军官颔首,示意对方可以进行对犯人的审判程序了。
军官当即抱拳得令,随后转身下台。
不一会儿,就在人群的喊杀声达到高潮时,一队队的乱兵头目,以及被百姓们指认罪行,以及举告中手中沾染百姓鲜血的乱兵们在民兵的呵斥下押到了高台之上。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我要杀了你!你杀了我娘!”
“杀了他!我的儿啊!”
这一回,不用申河的煽动,人群中就爆发了整齐的呐喊声,其中夹杂了些许哭音,那是幸存者对亲人的缅怀。
“跪下!”
赵栓咬紧了牙关,铁青着脸,看着那些打着寒战连声求饶,或昂着头不愿跪下的乱兵,在民兵的暴力之下尽数弯折了膝盖,低下了脑袋,露出了可供砍伐的脖颈。
嗡嗡!
人群的呼喊声,随着乱兵们的悉数跪倒来到了低潮,人们不再言语,紧紧看着那些前些日子还在向他们展露刀枪的恶人,看着他们行刑前的丑态,看着他们无力求饶,气急败坏的模样,别样的快意充斥着众人心头。
“经审讯,此辈犯下诸多恶行,杀人,抢劫,淫辱妇人,纵火,数罪并罚,判斩!”
申河举着这些恶行恶状的乱兵的审判书,大声朗读着这些乱兵的罪行,引来观众的一片欢呼。
“杀!杀!杀!”
“行刑!”
执法的军官一声令下,犯人背后执刀的高大民兵没有犹豫,抡圆了环首刀一刀砍下。
砰砰砰砰!
一颗颗头颅落到了台上,发出果实落地的闷响。
“好!好!”
在喷洒的红色中,人群再度迸发了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赵栓紧紧抿着嘴唇,别在腰间的环首刀被他捏得嘎吱作响,亲眼看着那个被他砍断一只手的凶手人头落地,他心头一松,似乎其中的某个缺口都得以闭合。
接下来的时间里,犯人来了一队又一队,人群的呼喊起了一阵又一阵,行刑的民兵都换了好几轮,这才将那些乱兵正法。
眼见着乱兵得到正法,人群的情绪经过疏解,似乎来到了一个低点,以至于人们用激动而又好奇的眼神看向高台上仅存的几人。
赵村的土皇帝赵柯,孙家的少主孙禄,以及赵家那些狼狈为奸的管事。
这些人,比起那些真正对他们动武,施加纯粹暴戾杀戮的乱兵,他们的恶来得更加隐蔽,百姓的仇恨也就更加轻微。
申河来到赵柯的面前,指着面前老者的面目,对台下的观众道:
“认识这位贵人吗?咱们赵村的赵老太爷!”
“认得!谁不认识赵扒皮嘛?”
人群中响起一片应和声,随之还有一股哄笑声。
“你们或许会问,赵柯此人为何今日也被押在了台上?他有何罪过?
毕竟前几日动手屠村的是那些外乡来的乱兵,与咱们的老乡贤有何关系?”
随着申河的提问,观众中不少人都随着颔首,其中大多是赵村之人,他们多是赵家的旁系,心中还残留着对本家的偏爱。
“你们或许会说,不就是造反吗?杀人夺财,我们抓了赵柯,不就是为了他家的家产,为了他家的土地,杀了他,是为了不留后患。”
“哈哈哈!”
人群再度发出一声哄笑,盖因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做想,这片土地上发生了太多次的民乱,为首者的作为也大多如申河所言的那般,名义上是为民起义,实际上做的却还是打家劫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