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对应的进行相应的反制举动的情报,似乎冀州军真的被公孙度疾风骤雨般的进攻打懵了一般。
夕阳西下,前去阻击的幽州骑兵们昂首挺胸的策马回营,这些人衣甲上残留血肉,马匹鬃毛带着猩红,马蹄每一次踏动都会在地上留下一块血印,每一骑身上都弥漫着股浓重血腥味,恍若刚从血池中趟过一般。
今日的畅快作战,让幽州军连日来因为示弱而积聚的郁气一扫而空。
即便经过一日酣战,这些兵卒却丝毫感觉不到疲累,敌军的尸骨,破阵的舒爽,杀戮的肆意,种种在这些战兵心中积聚,形成一股股肉眼可见的高昂的士气。
迟迟未得到袁绍军举动的公孙度来到营门口迎接回营军队,当看到这些兵卒的模样时,不由欣慰一笑,今日这般依靠床弩的超远距离、以及超强的破阵能力进行的不对称作战,着实能够提振军心。
远远的,回营的张敞、林阵等人望见公孙度的身影,纷纷策马来到跟前,躬身抱拳道:“主公,仆等不负使命,今日攻破敌步兵军阵十三,杀敌五千余,哈哈,我方战损不足百人。”
“善,诸位请起!”
公孙度依次前去阻击冀州军的将领一一扶起,随后向身后的营垒一指道:“速速回营休整,营中已备好肉食、马料。”
“喏!”几人闻言,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之后,能补充肉食,且还能安居休息,于武人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享受。
随着几位将官入营,骑身后的兵卒也依次入内,兵卒们见到营门前的公孙度时,皆先是面露惊讶之色,接着便是一脸激动,待见到公孙度微笑着向沿途的兵卒挥手示意,队列中顿时爆发一阵阵万胜的呼喝之声。
就在公孙度笑着目送今日出战的兵卒回营时,林阵悄悄回转到了公孙度面前,此刻的他脸上还残留着今日激战胜利的喜悦,待见到了公孙度,他取下被汗水浸湿的兜鍪,挠着后脑,有些不好意思道:
“回禀主公,床弩可谓今日破阵的首要功臣。可车架颠簸、加上战事消耗,而今的强弩营中的床弩配件以及弩矢消耗甚剧,以我营中的库存,像今日这般的战斗,怕是坚持不了几日。”
作为强弩营的主官之一,林阵对床弩,以及强弩营的各项器械的损耗心中有数,故而特意回转,向公孙度禀报自己的忧虑,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公孙度的谋划落空。
公孙度闻言,并未因为这条不利消息而有丝毫变色,反而露出温和笑容,说出一番让林阵顿感惊喜的话语。
“呵呵,不必在意。林将军之前一直在青州逡巡,怕是不知道辽东近况,你强弩营所需的机牙、弓臂等重要配件、以及消耗的弓弦、弩矢都已经渤海转运至了圣水码头,你部明早便可得到补给。
呵呵,这一次与袁绍军交锋,你强弩营想要多少弩矢,我就能给你批多少!若非此战仓促,时间太紧,还能让你看看我辽东新造的兵器....啧啧,这件兵器,与你部极为适合,没能用在袁本初身上,着实可惜了。
唔,罢了,新武器之事,此战后再与将军说。”
虽然不懂公孙度关于最新兵器的话语,可林阵听说强弩营的最大隐患——装具后勤得到解决,当即笑着抱拳行礼后回营。
待一列列军伍进入身后的营寨后,公孙度仍旧立在原处,朝着远处鲜红的天空眺望。
“军寨体系被破,袁本初,你又该如何出招呢?”
与此同时,袁绍军的大营内。
刚刚向前推进十里的大军顿步于原野之上,密密麻麻的帐篷在原野上铺展开来,营地周围布设着拒马壕沟,一座座箭塔耸立起来,箭塔上的兵卒手持弓弩,眼神警惕的扫视旷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