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动一千骑,蜿蜒侧击他们。”
“喏!”
下完令后的公孙度没有呆在原地,而是策马来到距离战场不远处的高地,这里是最佳的观战之地。
随着军令下发,沉寂许久的树林忽地腾出一群飞鸟,继而疾驰出一列列骑兵,这些骑兵耀武扬威的从那些河滩地步兵军阵前掠过,吓得军阵中的步兵瑟瑟发抖,军阵中的将领脸色铁青,只是脸上带着些许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这些人针对的是骑兵。
阵中的将领望望远处渐渐腾起的尘烟,没有一点前去支援的想法,暗道一声:死道友不死贫道!随后趁着骑兵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当即举手高呼:“列阵而行,快撤!”
公孙度没有理会也不担心河滩地上的步兵,他还没有见过能够在骑兵窥视下不留一丝破绽行军的步兵,当然,车兵这种有载具的除外。哪怕这些步兵的行军距离只有小小的五里,可在敌军骑兵的威慑下,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消耗,足以压垮任何一支当代步兵。
远处的骑兵交锋并未如公孙度所料的那般展开,乌桓游骑在发现有埋伏且自身可能被截击后,当即打马后退,全然将自己前来支援步兵的任务抛在了脑后。
透过荒草与灌木,公孙度清晰看见众多乌桓游骑奋力打马,脸露惊恐的他们根本不想与幽州骑兵打照面,生生将自己的后背暴露于敌,却碍于马力下降,渐渐被后续追上来的幽州骑兵砍杀,刺落,冲散,最终五百多的骑兵只有不足百人逃回到了前来支援的步兵阵前,依靠步兵的坚盾强弩才得以存活。
相比骑兵的拉跨,步兵因为结阵,加上强弩攒射的威慑力,以及背靠军寨的心理优势,他们一点不怵那些气势汹汹的幽州骑兵。
公孙度甚至看到许多步兵敢于出阵,举着长矛大盾挑衅前来的幽州骑兵,不少骑军经不起这般挑衅,纵马前去踏阵,却轻而易举丧命于强弩长矛之手。
望见这么一幕,公孙度叹口气,回头对传令兵道:“吹号,让骑兵收回来,冲击河滩地的骑兵也收回来,咱们回军。”
呜呜!呜!
不同旋律的号角声再度在旷野上响起,位于四处的幽州骑兵几乎同时回首,接着便极有战术纪律的分出队列,互相掩护着向后撤离,留下一地严阵以待有些懵逼的冀州步兵。
远处,已经披好甲胄准备厮杀的张敞取下兜帽,不解的看向大旗下的公孙度。
回军途中,张敞还是忍不住策马来到公孙度身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主公,河滩地步兵已经丧胆,只待属下冲阵,就能轻松克敌,为何要撤?”
此刻公孙度正凝视着沿途幽州骑兵布置的斥候,这些斥候正谨守职责的挥舞令旗,将他们方圆数十里的情报汇聚到公孙度跟前。
听到张敞的问题,公孙度微微叹息一声:“道理其实很简单,这样的打法很不划算!”
张敞本以为公孙度会给出冀州援兵将至,步兵强悍难以速克等现实因素,却不料公孙度给了这么一个回答,禁不住反问一句:“不划算!?”
公孙度瞥了对方一眼,掰起指头数着:“今次我等在袭扰河滩地的冀州军阵时,伤七人,死一人。
截击乌桓游骑,伤二十四人,死三人。
攻击冀州援军,伤二十人,死十五人。”
一旁的张敞听着,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抚掌道:“伤亡不足百人的代价,我等杀伤冀州步兵近百,杀伤俘虏乌桓游骑四百余,堪称大胜矣。主公为何认为不划算!?”
公孙度面露无奈的叹口气,轻轻摇头对这位新锐骑将解释道:
“虽然看着是我等占据优势,可此战我等损失的是幽州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精锐,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