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下亲信接管了城门,扫视一遍那些将要做出危险举动的郡兵,不带一丝感情厉声道:
“城外有具装甲骑,这些人能够顶着箭雨、滚石冲击城门,你等一旦打开城门,我良乡城危矣。”
“可是!...”原先把守城门的郡兵面色挣扎,张口欲言,却被温恕粗暴打断:“勿得多言!尔等听令便是..”
“啊...不要,救我,我不想死...”
“呃....”
就在温恕阻止了郡兵打开城门的冒失举动后,与他们一门之隔的败兵们传来一阵阵极为凄厉的惨叫,以及一连串的箭矢射在木门上的哚哚声响。
望着从城门底部缝隙渗漏进来的汩汩血水,城门甬道的兵卒们齐齐变色,此时他们都已明白,定然是外边的幽州军见到良乡城没有打开城门的意思,干脆利落的将城门口求救的败兵结果了去。
嗖嗖嗖!
砰砰砰!
就在温恕为控制住了良乡城门的不安因素而松了口气时,他忽地又听到了一连串极为猛烈的动静,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惨叫声。
温恕面色一变,位于城门甬道的他抬头望着上方,似乎要用那双老眼看透城墙一般,探究上边究竟发生了何事。
然而,即便上边出现了变故,温恕也没有立即动身上城头的意思。
很快,城头上下来一名将军,灰头土脸的见到温恕,当即禀报:
“府君!幽州军有战车!他们还有许多大弩,城头上的盾牌根本不起作用!儿郎们被压得抬不起头。”
“什么!?大弩!”
温恕再度破防,抚须的手指缝间多了几根发白的须发。
“快!前方带路!”
他顾不得此前一直保持的仪态,连滚带爬的攀上了城头,还未抬起脑袋眺望城下,就被身后紧紧追赶的军将扑倒在地。
“府君小心!”
啸!
温恕猛地被人扑倒,脸部与城墙来了次沉重的亲密接触,心中恼怒,还没来得及呵斥手下的无礼,就发现自己的脸部、手上全是鲜血。
趴伏在地的他,整个人都仿佛浸在血泊之中。
温恕的前方,一名被腰斩的豪强家主以双手抓地的姿势挪动,似乎注意到了温恕的到来,当即朝着他举手:“救我...”
啪!
一个沉重物事落下,恰好落入面带恐慌的温恕怀中,温恕定睛一看,此物却是那名将他扑倒的军将头颅!
刚刚那瞄准温恕的一声利啸,并不是毫无所获,它恰好将这名忠心耿耿的军将斩首。
温恕瞪大了眼睛,短暂的失去了神智,此刻他花白的发须被染红,玄色衣袍经过鲜血的浸透,反而更显深沉。
“啊!不,不要!你别过来!”
终于,抱着头颅的温恕回过神来,他先是惊恐大喊一声,将手里的头颅猛地甩飞,接着身子仰躺在地上,四肢用力,使出浑身力气远离那些残肢与血泊。
一刻钟前。
就在张敞摧枯拉朽戏弄败兵时,李信就已经带着手下的强弩营全体乘车进发。
他们像春秋时期的战车兵一般,驾着大车冲向良乡城头,他们有着貌似要将城池撞破一般的气势,却极有纪律的在城头箭矢威胁距离外停下。
李信早前便就注意到了,良乡城头没有投石机这般毁伤力爆表的利器,也没有射程足以威胁到他们强弩营的床弩,拥有滚木擂石、弓箭、强弩这些常规兵器的良乡城,在李信的面前,威胁力大大减弱。
“上弦!”
战车刚刚停稳,李信便就抬手下令,让强弩营的兵卒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