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帐外有人禀报:“大人,有上谷乌桓难楼大人的信。”
“拿来!”
苏渠闻言,与阳仪对视一眼,心中都起了层层疑惑。没有多做思考,苏渠径直出账,接过骑士手中的信函。
简单扫视信函后,苏渠不由的将信函捏紧了些,转身回帐后,他将信函递给阳仪,凝声道:“难楼、乌延二人,想要对蓟城下手。”
“蓟城,他们怎么敢?”
阳仪看完信函后也是一惊,然而念头只是一转,又慢慢平静下来:“也是。想必他们也收到了公孙瓒兵败身死的消息。没有了公孙瓒与那些精锐幽州军的牵制,难楼与乌延着实是可以对蓟城有想法的。”
“怎么办?主簿大人,咱们要攻打难楼他们吗?此时发兵,他们定然不会防备,一定会有奇功。”
苏渠很清楚公孙度对幽州的野心,同时也很清楚公孙度绝对不会允许难楼等人将幽州的治所摧毁的。
阳仪却没有说话,蹙着眉头,一边踱步,一边轻轻拍打着手上的信函,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
帐内的灯火晃动,映照出阳仪飘忽不定的身影。
在苏渠的注视下,阳仪那张透着疲惫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明灭不定,只见他坚定的缓缓摇头:“不打他们....”
“为!?...”
注意到苏渠眼中的惊讶眼神,阳仪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决然:“此事乃我之决定,苏渠头领只是听命而已,今后主公若要问责,我一人担着即可。”
“呵呵,本来主公想要入主幽州的最大障碍就是大义。
没有了公孙瓒这样的武力阻碍,还有刘虞这样人心所向的幽州牧,就算上位,我等也只是以武力窃据高位的外来者。
本来我们培育黄巾,就是要让幽州豪强们意识到危机临身,可现在看来,豪强士族压根不将黄巾看在眼中。
难楼这么一搞,幽州便只有一个大义,那便是驱逐乌桓人。”
苏渠在旁边听着,尴尬的挠挠脖子,心说自己也是乌桓人啊。
似乎注意到了苏渠的窘迫,阳仪笑着宽慰道:“苏渠头领不必多想,现如今在辽东,谁敢唤你等乌桓人?尔等都是我辽东义从骑军。”
“那该如何回复那边消息?”
苏渠见状暗自苦笑一声,随后偏过头问道。
阳仪一甩袖子,有些意气风发的说道:“派人回信,就说我等愿意相助。”
待苏渠点头后,掀开帐帘出门传令,阳仪站在原地沉默良久,片刻后忽地嘿笑出声:“再添一些火,就让这幽州再乱一些吧。不打扫好屋子,怎么迎接新主人入住?”
.....
幽州,蓟城
幽州牧府邸内
“报告使君,公孙将军于东光南与黄巾军大战,兵败身死。”脸色灰白,气喘吁吁的使者几乎要瘫倒在地板上,断断续续的情报说完后,便就伏在地上不再说话,半天都没有动静,旁人疑惑看去,发现此人竟然睡了过去
而坐于上首的刘虞,在闻知消息后,先是面露惊讶,直愣愣站起身,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许久后,他才缓缓落座,脸上的肌肉抽动,嘴角时不时的扯动,似哭似笑。
良久,他一只手搭在案几上,习惯性的轻轻拍了下,嘴里轻轻念叨出声:“好...好..”
好字后面的话语还未说完,刘虞便就注意到了周围幕僚的奇怪神色,立即换成一脸痛色,咬牙恶声道:“好贼子!竟然杀我大将,灭我大军,我刘虞将来必报此仇。”
“使君!这信使并未隐藏消息,而今公孙将军兵败身死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了,我等应当早做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