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口中那位手刃了刘和的幽州县兵,思索片刻后道:“至于那田让叔侄,将军此事做极为稳重。呵呵,刘和死在冀州不重要,重要的是,的的确确死在他们幽州自己人手中。”
“那崔公,既然主公怕幽州干涉,那我干脆将他们杀了,头颅送与幽州,也好让刘虞消气?”颜良听到崔琰的夸赞,夸张的笑起来,大手揉了揉散乱的头发,动了动脑筋,继而低声问道。
“消息封锁住了吗?”崔琰没有直接同意,而是问起了刘和身死的消息封锁情况。
“怕是没有。当时在场的还有几个老鼠,逃得太快,我手下骑兵都没有追上。”颜良很是丧气的叹口气,摸摸鼻头低声回道。
崔琰闻言,眼睛不自觉眯了起来,先是打量了几眼颜良所带的几名护卫,这些护卫铠甲精良,肌肉壮硕,看着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有股子阴谋的味道啊。”
心中忽地生起这样的念头,崔琰陷入了深深思索,只见他负手缓缓踱步,直踏入了堂前小院,颜良很是乖巧的跟在身后,像个随行的护卫一般。
“据之前消息,刘和被天子亲封为侍中,接着出京借道南阳,结果被袁公路扣押在宛城。那么按理说,刘和应当在袁公路手中才对,为何会跑到清河国来?”
“除了那两叔侄。队伍中还有活口吗?”
“没了。叔侄口称前日才加入队伍,本欲同行北上回幽州,并不知道队伍内情。”
“没有一个活口?这,阴谋的味道越来越重了啊!”崔琰眉头皱成了一团,他忽地想起了前年在洛阳长街上的一场刺杀案,这场堪称诸侯大战的导火索的刺杀案,其主谋至今都没有下落。
“难道说。是你袁公路?”
崔琰停了脚步,口中念叨着道:“呵呵,而今天下纷乱,看来袁家自己人也不安生啊。”
颜良没注意崔琰停步,差点与之撞上,连忙收住脚步,身上的兵甲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崔琰回头,看着眼前的壮汉,微笑道:“而今看来,错不在将军,你的确是被人算计了。将军回去,尽可将昨日的一切与主公讲来,想必主公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至于那叔侄,暂且不急。”
崔琰摆摆手,抬起脑袋望向北方,似乎再度见到了那张忧国忧民的脸,感慨道:
“刘伯安号称大汉柱石。然而,我很了解他,他就不是一个可以成事的人物。州内与他为敌的大将身死,幽州的精锐被一朝丧尽,亲子又惨死异乡。
如此种种降临在身,刘伯安当场崩溃也不一定。呵呵,这时候若有仇敌头颅到来,要是让他趁机破了心魔可不好。
依我看,怕是很难用上这一棋子,以防万一,将军且先养着吧。”
“行,我听崔公的。”
颜良被崔琰的一通分析,虽然不甚明白,却还是连连点头,特别是对那句错不在他深以为然,心中一块大石轰然落下。
“善!既然如此,我等今日便就出发吧。
呵呵,冀州之主也该定下来了。
韩文节恋栈不去,伤的是我冀州百姓的心,今日多耽误一刻钟,主公进取天下的时间就延后一刻钟,他罪过大了!”
崔琰转身唤来仆役准备车架,继而转身对颜良言语着,口中不无对冀州牧韩馥的埋怨。
崔琰的心态其实就是整个冀州士人圈子的一个共识:韩馥有多少斤两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吗?无论家世还是才能,无论名气还是班底,压根不能与袁绍相比的,而今越挣扎,在士人眼中,其人就越无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卸任。
一个时辰后,颜良回到驻地,正要骑上马匹启行,忽地发现马鞍两侧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