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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目面上服气,却暗自对路过的一名心腹使了个眼色。
随后,内院忽地传出几声妇人的凄厉哀鸣,之后便就陷入了彻底的沉寂。
“怎么回事?”
就在内院行刑时,范济在众人的簇拥下踏入坞堡,转头望向齐大目询问道。
待听了齐大目解释,范济极为赞同的点头:“杀得好,女人都是累赘,这些人心底就与咱们不是一路,留着也是祸害。”
范济自己并不是个沉迷女色的人物,所以对王安的做法很是赞同。
随后他靠近王安,眼神很是热切,态度却很谦卑,小声问道:“嘿嘿,军师你看,咱们在这雍奴境内逡巡好久了,是不是要动地方了?豪强庄园都没啥抢了,再留在这儿,就该攻县城了。”
“唔,你等都下去吧,先将财货转运去山中营寨再说。”王安并未直接答话,挥手先让因为范济到来而有些停滞的转运工作进行下去。
“喏!”
四周无论是身强体壮的兵卒,还是人员混杂的民夫皆很是恭敬的领命,转身进行着自己的任务,很显然,王安在这支黄巾中的地位已经是众所周知,且习以为常,
“都走吧,没听见军师发话吗?”范济瞪了还留在当场的齐大目一眼,挥手让其退下。
齐大目低头,闷闷的抱拳称诺,随后带着自己的手下退走。
王安看了眼一脸热切看着自己的范济,心中很是感慨,范济并不是个能够在乱世成事的人物,这人的城府太浅,又胸无大志,能够做到一州之黄巾渠帅,还是时势造英雄使然。
心中将思路整理了下,王安看着范济的眼睛反问道:“渠帅知道李头领,还有段头领的去处吗?”
“知道,还多亏了军师命令,让儿郎们去四处打探情报。听说他们在广阳郡,还有涿郡混的风生水起,官军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范济忙不迭点头,这也是他此次前来问计的原因,眼见着自己名义上的手下发展壮大迅速,一直赖在渔阳郡不走的范济有些着急了。
“渠帅可知他们为何那般顺利?”王安还是没有作答,继续发问,且以淡定的眸子盯着范济的脸。
心中焦急的范济在王安淡定的眼神下败下阵来,颇为丧气的一屁股坐在块假山乱石上,手里扣着上边的石皮道:
“这两人,一个是打铁的铁匠,一个是贩私盐的乱匪,手底下本来就有能打的弟兄,虽然名义上尊崇咱老范为主,可我心里清楚得紧,这些人压根瞧不上我。
哎,老范我其实也不想造反的啊,都是那该死的赵管事,铁了心的要让咱们这些矿徒送死,当时我看不惯,手中的铁锨就那么一挥,哪知道那个看着壮实的赵管事一点不经打,一下子被割破了喉咙。”
范济随后用着满是石屑的手指抓着头发,颇为抓狂的回忆当时场景,哭丧着脸道:
“就一下!一下他就死了。
他这一死,矿上的监工不愿意了,要俺们的命。我和齐大目几个兄弟一不做二不休,拿着矿上的铁锹就与他们干起来了。
呼,说起来,这些管事监工可真不是人,不仅强逼着我们下矿,还克扣俺们的口粮。我孤家寡人没事,矿上的许多兄弟就靠着那些工钱口粮养家....若非活不下去,俺们这些异乡人怎会造反?”
说到这里,范济的眼睛睁得老大,像是在质问对面的王安一般。
“是啊,发如韭,割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活不下去时,拼死一搏,有何不可?”
王安没有回避范济的质问,淡然点头回应。
“对,小民从来不可轻!那些贵人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