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向东,回修县休整。”
“那咱们呢?不是说回家吗?”田喜闻言,有些紧张的追问道。
“先跟着他们,跟大队走安全些,只是,沿途寻到渡口,咱们就北上。
将军怕是不甘心,还想与那伙子黄巾军打,可我觉得,白日里的那些黄巾军不对劲,就没有见过这般凶狠的骑兵....”
田让挪了挪身子,凑近小侄子身前,小声回应着,说到最后,他想起白日里无意间瞥见的那些寻死一般冲阵的黄巾骑兵,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休息不到三个时辰,天蒙蒙亮,队伍就继续前行。
田让二人因为新加入,以及田喜坐骑驴脚力不足,自然而然的被排在了最末,充当了壁虎断尾的对象。
田让对此不甚在意,故意控制着马速,慢悠悠的坠在队尾,享受着大队骑兵带来的安全感的同时,也时刻注意着沿途境况。
“嘶?此地怎么回事?这是遭匪乱了?”
寻找渡口存在的田让,好不容易寻了处记忆中的渡口,却被空无一物的码头,以及满是灰烬的渡口木屋惊得合不上嘴。
这般的破败场景,一度让田让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路。
“不对劲!”
不妙的预感再度袭上心头,田让望着前方快要消失的马队烟尘,对于自己的前行方向,再一次踌躇起来。
“二叔你看!”
就在田让犹豫之际,田喜站在破败的墙头,指着骑兵远去的方向,口中急声呼道。
听到田喜语气中的急促,田让心中一惊,转头望去,当即面色大变,原来那些汇成一片的骑兵队伍,此刻正在倒卷而回,风中传来厮杀的呼喊以及溃败兵卒的惨嚎。
“有伏兵!?”
田让在马上站起身,眺望着一片败像的骑兵身影,口中惊呼着,试图窥见其中的缘由。
随后他立即转身,朝着已经窜上驴背的田喜大叫:“前边有伏兵,快,咱们转向,去南边,绕路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田喜脸上再度浮现笑意,应和着抽打驴背,毛驴嘶吼着便就向着南方颠颠的奔去,载着体重较轻的田喜,脚力一点不输健马。
而在不久之前
修县境内,漳水沿岸。
“都给我听好了,派发下来的家伙都用起来,待会官军从这里路过,放几波箭就操刀子随我杀。”
王驰像个真正的水贼头子,头上扎着黄巾,脚踏着一块青石,手里的环首刀朝着左右示意,声音里隐含着威势。
“放心吧头儿,有这强弩,有这兵刃,咱们一点不怕官军,管他什么幽州军?还不是被咱们渤海水贼给击败了?”
瘦猴水手钟盛嬉笑着回道,说着还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强弩,看样子很是爱惜这兵器。
“哼,说的就是你小子,上回偷袭修县大营,就属你们渤海水贼最没用,若非张统领手下儿郎得力,你们都得死在那大营里。这回要是再有回头者,我亲自斩了他的脑袋。”
王驰朝着钟盛瞪了一眼,接着将环首刀甩了甩,语含威胁道,说完王驰朝着身侧的另一名年轻头领笑着点头:
“今次伏击那些败兵,还得看张兄弟的。”
张宇淡淡看了眼这些不成行伍的水贼,轻轻点头。
“王统领放心,那些骑兵交予我等便是。”
说完张宇不再理会这些乱糟糟的水手,径直转身回到自己的部伍跟前。
在他看来,这些渤海水贼,做好转运的水手本行就行,上岸厮杀这种事,根本就是在拖后腿,只是碍于王驰是名义上的头领,给他一点面子罢了。
“各自将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