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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宁从车窗看出去,发现有许多豪华马车路过,车夫昂着头,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车架中的人正襟危坐,脸上满是愁容,像是正在为辽东政务而思虑。
“姓名?籍贯?年龄....”
招贤馆的牌子很大,与之相比,内部的陈设却相当简朴,管宁还未说出几人的来意,厅堂中的小吏头也不抬,径直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这是?”管宁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迟疑着发问。
“你们是来投这招贤馆的士子?”小吏打量了眼几位衣着考究的士子,顿时凛然,知道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立马站起身来恭敬行礼后。
“几位勿怪,在下是为了统计诸位的信息,招贤馆每日前来投贴的士子不知凡几,为了免除其中的错乱,这才需要统计诸位的籍贯信息。”
“这是自然,在下管宁,北海朱虚人...”
“在下邴原,同为北海郡朱虚人...”
“在下国渊,乐安郡盖县人...”
.....
邴原颇为傲气的道出了自己来历,本以为会换来小吏的崇拜,毕竟邴原的声名,在青州、在中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却没料到小吏只是点头,手指不停书写,全然没有见到名士的激动与狂热。
“嘁,不愧是边鄙之地,不识真英雄。”邴原暗自骂了一声,讪讪的甩了甩袖子,退到一旁。
“这是号牌。”
终于,埋头书写的小吏抬起头,笑盈盈的看向众人,手里取出几枚木牌,口中道:“诸位请收好此物,凭牌可入招贤馆居住,且五日后,凭牌进行考试。”
管宁接过木牌,上边刻有辛十一的字眼,摩挲着略微粗糙,好奇问道:“这考试是?”
“哦,几位刚来,不清楚我辽东郡府实情,自府君设馆以来,前来投奔的士子太多,其中龙蛇混杂,滥竽充数者不在少数,许多授官的士子空无一物,在位上闹出了好大的事端。府君大怒,专门为招贤馆设置了考核。”
小吏看了眼几位面面相觑的士子,拱拱手道:“当然,我观诸位皆是饱学之士,这考试不过是过场罢了,定然难不到诸位。”
管宁与几位伙伴对视一眼,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各自有信心通过那什么劳什子考试。
但作为名士,最大的依仗是什么?大半辈子的成果是什么?还不是那响彻天下的名气吗?
以辽东郡府的做法,他们前半生的名气顿时化作泡影,全然没了用处。
念及此处,即便是涵养较深的管宁,也对辽东升起了丝丝怨气。
倒是国渊等年轻文士,本就声明不显,而今有凭借能力与前辈相较的机会,一时竟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邴原将木牌捏了又捏,最终还是没有将之扔掉,默默将之收了起来,毕竟自己身上钱财有限,刚才一路打听,襄平的客栈收费可不便宜。
.....
距离招贤馆不远的郡府内。
堂中摆放着一副制作极为精美的沙盘,这是去年工匠与羽林营中的少年合力之作,其无论是精美,还是精确度都堪称绝顶。
细细看去的话,厅堂中这样的沙盘数量不在少数,有的标识境内人口、有的是军队布置,有的是工程建设进度...
各部门的主事看着这样的沙盘,一个个眼神放光,嘴里啧啧称奇,都觉得此物有大用,毕竟对他们这些需要统筹全局的人来说,一副能够俯瞰全局的沙盘简直是如虎添翼。
公孙度来到一桌标识着境内通讯线路图的沙盘面前,看着依靠原有的驿站体系建立起的通讯线路,其已经联通了辽东郡的四方军镇,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