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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先是周边的亲兵勒缰,示意战马放慢速度,随后身后的骑兵马队,皆在军官的命令声中渐次放缓速度,口令声在疾驰的马队中仍旧响亮。
队伍中的骑兵骑术精湛,哪怕是骤然的命令,一整只马队还是主帅的命令下放慢速度,整个过程用时不过几息,并且没有一丝混乱,好似整体一般,看得迎面而来的鲜于银瞳孔微缩。
相向而行的马队很有默契,战马的速度随着距离拉近而放缓,直到双方面对着面。
面对着那杆颇为刺眼的公孙大旗,鲜于银皱了皱眉,策马出列,向着前方的骑兵马队拱手道:
“对面可是公孙司马?在下鲜于银,幽州突骑都尉。前来迎接司马一行。”
说话的同时鲜于银不忘打量这一支刘虞让辽东派遣入蓟的边军,队伍中占比约五成的胡人面孔并未让鲜于银惊讶,这时候的幽州,从胡人部落内征召青壮勇士入军,编为义从军,早成为了一个既定事实。
除了那些胡兵外,公孙模身侧的那些汉人面孔更为让鲜于银吃惊,肌肉虬结,眼神明亮,光是看着就是一个兵家子,更不用说那些骑兵眼神里不时流露的桀骜神色。
这些人浑身透露一种不将生死、人命当回事的狠辣,种种迹象,都让鲜于银确定,对刘虞的命令,公孙度并未阴奉阳违,派遣的乃是绝对的精锐兵马。
辽东本就偏远苦寒,自古便是出精兵的地方,光武皇帝打天下时候名闻天下的渔阳突骑,其主力便就是源自辽地州郡的边军。
心中想到以后要与这些看着就扎手的兵马为伍,鲜于银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在下公孙模,奉我家家主之命,前来刘使君帐下听令。”
公孙模见状,脚踢马腹,策马前出,同样抱拳为礼道。
鲜于银闻声,这才将目光转移过去,顿时有些惊讶,首先便是公孙模的年纪,其次便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他首先注意到的其实是公孙模身侧的苏渠,此人虽然沉默,但光是骑在马背上,就给他带来隐隐的威胁之感。
“呵呵,司马远道而来,还请随我入城,使君今日于城中摆宴,宴请诸位同袍。”
仅仅是愣了片刻,鲜于银忽地展颜,策马靠近了公孙模,与之并排着,朗声笑着说道。
只是鲜于银不免在心中摇头嘀咕:看来辽东公孙度也不是什么英雄,竟然派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统带大军,这样的人如何服众?也不过是个仰赖家族势力的纨绔罢了。却是委屈了这些勇士,竟然委身于小儿之手。
公孙模并不知道鲜于银是如何在心中编排自己,听闻太守摆宴的他很是高兴,一边主动与鲜于银并排而行,一边与之说起幽州的风土人情起来。
“哈哈哈..”
并排而行的二人不停攀谈,不时发出大笑,倒像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
骑兵随着主官的前行,继续前进,只是毕竟到了蓟城左近,速度开始有所放缓。
交谈过程中,鲜于银不时将目光投注在一旁沉默寡言的苏渠身上,观察到此人的着装有异于常人,终于忍不住询问道:“这位是?”
“啊?哈哈,此乃辽西乌桓大人,苏渠是也。正巧,我率大军过境,听闻其欲拜见使君,正好与我等同行。”
公孙模见状,伸手向着鲜于银介绍道。
“见过将军!”
苏渠仍旧冷着脸,直到鲜于银看过来时,才略微收敛神色,挤出个难看笑脸,拱手行礼道。
鲜于银一愣,继而很快恢复平静,拱拱手道:“头人来得正好,太守对辽西之事很是关切。”
只是在两人不可见之处,鲜于银却将缰绳捏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