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辽转头,看着好整以暇的柳毅,低声询问道。
“柳将军,怎么样?此战有把握吗?我等有要事在身,不可在此地盘桓过久。”
“放心!”柳毅嘴角翘起,收回眼前的望远镜,笑道:“昌都能够坚持到如今,可不是孔融这厮的功劳,还得多亏了我与管渠帅的驱赶,我等本意就是让官军自行汇集在一处,方便我等最后围歼他们。”
“哦?!”张辽挑眉,想不到柳毅的布局如此深远,也惊讶他们对北海国的官军如此瞧不上眼。
柳毅抖了抖马鞭,望着昌都城头摇头嗤笑一声,回应道:“呵呵,再说,这城里可不尽是顽抗之辈。许多人可是听说了我东莱黄巾在东莱郡作为。
从前还有些扭扭捏捏,自从张将军带兵前来,呵呵,看到将军麾下这些骁勇儿郎,彼辈也就慌了,不再讨价还价,接连派人前来商讨献城事宜。”
“所以,将军意欲何为?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张辽将望远镜收回怀里,还拿手轻轻拍了拍,继续问道。
“嗯,算彼辈好运。若非今次有主公命令,我是真的想要全歼昌都官军,呵,若是我柳毅俘虏了孔融,怎么也算是天下闻名了吧!”
柳毅在张辽面前并没有隐瞒,笑呵呵道出自己的原先想法。
说到这里,柳毅转头对着手下亲兵道:“命令全军,整理军备,等着城头信号,届时四面攻城,今夜我要一举攻下此城。”
“喏!”
四周的传令兵闻声脸显振奋,在马背上抱拳领命而去。
“在下便就在此地观摩,看将军如何破敌。”张辽拱手,轻笑着回道。
入夜,昌都城头凉风习习,自渤海吹来的海风夹杂着海腥味,夜里却吹的人昏昏欲睡。
城头的火把摇曳,不时有火星炸响。
东城门上,忽地有将领走上高台,着急亲兵举火,左右摇曳,这在平静的城头十分耀眼。
只是,满头大汗的官军将领做完信号后,却丝毫没有看到城下有黄巾军的活动身影,刚刚才被凉风吹干的衣衫,此刻再度被冷汗打湿。
将领一双小眼睛不停地在城外的黑暗中搜寻,试图找到那些而今看来格外可爱的黄巾军身影。
“怎么会?说好了举火为号的。难道说?这些人在等下一步?”
顾不得那么多,官军将领一咬牙,转身下令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快,开城门!”
亲兵都是知晓前因后果,立即转身下城,开始清除城门内的诸多障碍,并且开启颇为沉重的城门,以迎接他们未知的结局。
“吱呀....”
城门大木与枢纽的摩擦声,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透过飘荡的海风,传得老远。
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的官军将领,眼神死死盯住平静的城墙面上,生怕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大喊一声敌袭。
“呼!看来大家都有觉悟,都不愿意陪着国相大人送死。”将领见状,大大松了一口气,靠着墙垛庆幸出声。
这么大的声响,不会有人没听到,直到城门大开,也不曾有人阻拦,足以说明了而今城墙上的官军状态,长达一年的围城生活里,这些人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呼,终于解脱了,来吧,快点攻进来!”
黑夜里无数只眸子盯着城门,身子紧靠着城墙的他们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能够为天子坚守一年,足以报答天子、国相的恩情了,到了如今,他们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城门外,张辽攀爬上士卒瞭望的高台,注视着官军与己方的行动。
眼见火把摇曳,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