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章法。襄平的骑兵军校,似乎大有可为?”
张辽目光在那些骑兵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就迅速收回,对着柳毅抱拳回道:“善!事不宜迟,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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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郡,白马县
大河之上水波涛涛,不停的拍打堤岸,卷起千堆雪。
狂风自渤海而来,沿着大河河道,一直吹到太行山麓,船帆鼓胀,船头在这般的速度的加持下,高高翘起连续斩波而行。
闫信一身商贾打扮,站立在船头,朝着大河两岸眺望。
上次经过此处所见的时,两岸连绵泛黄的庄稼地,而今大多已经撂荒,满是荒草荆棘。两岸的庄园屋宅,也都在战火的洗礼下,尽皆成了断壁残垣。
“物是人非啊!”
闫信见此,竟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就在他看向远处的白马渡口时,发现码头处有载满兵卒的官船靠近,船头军官打扮的兵卒挥舞着兵刃,对着这边船主大声呼喊着什么。
河面风大,闫信并未听清军官嘴里的言语,但光从船主脸上的苦涩便就明白,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闫信也很清楚,这便是这几年让大河两岸商贾连声叫骂袁家祖宗的过路抽水。
“这是,第几次了?”
闫信见状思忖着,向自己的属下发问道。
“回先生,自从进入大河,这已经是第十三次抽税了。而且据此船船主所言,这还是袁绍在前线退兵,将兵力收缩到了河内后的结果,若是按照之前与董卓大战时的光景,一船货到了白马,只剩下不到四成的量,可见抽税之很。”
“哦?”
听到属下说到袁绍的军队动向,闫信不自觉皱了皱眉头,暗道果然,袁绍与韩馥的斗争渐次激烈,兵力开始捉襟见肘,这才将大河之上抽税钞关这样的财源的都进行了收缩。
“若真如主公说的那般,袁绍能够兵不血刃的接手冀州,继而成为北地最大的诸侯的话。那么黑山黄巾的作用,就相当重要了。”
联想到自己这趟出使的任务,闫信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这种于无声处布局,便可影响天下大势的行为,正是多少有志之士所追求的啊。
“嗯,告诉船家莫要生事,在白马停泊等待我等归来即可,此事事毕,少不了他的好处。”
闫信轻轻颔首,还不忘让手下叮嘱船家,随后便挥手让他退下。
看着手下忙不迭的后退入舱,闫信转身,正欲仔细观察白马的地形时,不料船身一个剧烈颠簸,闫信差点跌倒,惊得他双手环抱住桅杆,最后抬眼一望,这才发现船只已经入港,白马津已至。
从前商旅繁盛的码头而今人马稀疏,除了些上了年纪的摆渡人,就只有闫信这类追求利润不怕死的商徒敢于踏足此地。
“哪里人?来此作甚?”
把守码头的是名脸带疤痕的凶狠军士,询问闫信一伙时,眼睛死死盯住几人,手掌不曾离过刀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发难似的。
“军爷,我等不过是做买卖的生意人,来此当然是做生意啊。”
不用闫信前去周旋,便有人上前,将一陌足额的铜板不留痕迹的塞进守将衣袖之中,口中顺带着言语解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即便是知晓内情的闫信,也不曾看清那些死沉死沉的铜板是如何转移的。
守将略微感受了下衣袖中的重量,脸上这才稍微收敛了神色,却并未立刻放行,而是不顾商徒的阻拦,强行挤过人群,在车队货物上不停翻找。
终于,守将被一股强烈的腥臭味吸引,翻开一看,才发觉是一车被盐霜裹满的咸鱼,顿时了然,这些人的真实身份是打着售卖海货的私盐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