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能够透过雪花,看到山谷内帐落里的点点昏黄火光。
而在那些营帐中,有一杆高大旗杆巍然耸立,张辽眉头一皱,小心翼翼的取出望远镜,待看得清了,嘴里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呼:
“等等?那是大纛!?”
这时代,中军大纛往往意味着主帅位置所在,瞅准了敌方大将位置,让张辽稳定的呼吸霎时间变得急促,此刻的张辽望着大纛直流口水,恨不得手上有个能打两里地的意大利炮,朝着大纛位置就来一发。
张辽见状,提起马缰,长枪前指,对着左右高呼道:
“快!留下五百骑兵追杀残敌,其余人,随我进军,冲!”
.....
山谷营地内
身材高大的楼班护卫颇为吃力的扛着大纛行走,身侧有骑兵来回环绕,健壮的马匹上有骑士高喊:“楼班大人在此,勿得骚乱,违者力斩!”
“嗖!”
“冲撞大纛,论罪当死!”
环绕的游骑射出几支又毒又准的箭矢,将一些混乱中有冲撞大纛嫌疑的乌桓部民射杀当场。
若是有人跑得近了,会被马上骑士不留情面的挥刀砍下,留下一地残尸。
这般无情的手段很快便将怯懦的部民震慑住,许多人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望见大纛之后惊呼出声。
“是大纛!楼班大人来了。”
“是大人!?”
大纛所至之处,无数乌桓部民尽皆俯首,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辽西乌桓的一份子,在面对代表部族大人权力的大纛,这些人都还是心存敬畏,一个个皆向着统治者低头,不停叩首以显示自己的忠诚。
高高的大纛犹如灯塔,所照之处一片和谐,营地内的骚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自行平息。
只是,这种和谐的场面并不能持续多久。
“轰!”
重物撞击的轰鸣不时响起。
“希律律!”
马儿的痛呼嘶鸣汇成海啸,似乎整座山谷的马匹都在哀嚎。
这让营地内的骑士身下的马匹顿感不安,开始原地打转,咬着缰绳嘶鸣不停。
“杀啊!”
喊杀声在山谷回荡,独属于汉军的杀声,让刚刚还在伏首的乌桓部民愣在当场。
“汉....汉军?汉军打来了?”
不安的情绪开始蔓延,营地内的部族民面面相觑,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众人脑海。
.....
山谷营地外,一场短促而惨烈的骑兵交锋刚落下帷幕。
横插的箭矢,断裂的兵刃,不成形状的尸体,倒地哀鸣的人与马。
携万钧之势而来的甲骑轻而易举的冲散了前来阻击的乌桓骑兵。
“该死!竟然有营墙!乌桓人何时变得这般胆小?老窝里修营墙,这是在防备谁?”
张敞冲破了眼前残敌,就要一鼓作气冲入乌桓营地内肆虐,却猛地发现乌桓人竟然在这片不大的山谷内,修建了处有模有样的营寨。
原木搭建的营墙,让跃跃欲试的战马也犯了难,此刻只能踢踏着马蹄,原地刨着雪坑。
但这难不住这些身经百战颇有经验的汉军骑兵,只见队伍中疾驰出几骑,飞速靠近营墙,不待墙头的乌桓人作出反应,就将麻绳捆在了原木寨墙之上。
领头的军官下令:“拉!”
“驾!”
骑兵死命抽打马匹,发了很的马匹奋力迈步,麻绳在数十匹战马的牵引下,倏然绷紧,看着颇为结实的寨墙竟然发出了不稳的咔咔声响。
“快!斩断麻绳!”营墙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