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此差错?”
看得出来,丘力居对踏顿极为看重,这位侄子不仅勇武出众,在部族中威望甚隆,事最好的继承对象,而且此人是胡部中少有的善谋之人,辽西乌桓交到他手里丘力居也能瞑目。
至于眼前的亲生子楼班?知子莫若父,楼班虽然不错,但想要在群雄争霸的时代生存,其人万不能与踏顿相比。
踏顿一旦身故,将会对辽西乌桓造成多大的影响?丘力居不敢想象。
楼班见到父亲大发雷霆,他一边因为踏顿的失踪而感到快意,一边心中又积聚酸楚:父亲最看重的,始终还是那个族兄。
“咳咳!”
丘力居骂娘的声音渐渐消散在风中,寒风一吹,老人家的身子骨有些坚持不住,急促咳嗽着,眼见着就要倒下,眼疾手快的楼班赶紧上前扶住,却见此刻丘力居眼睑轻颤,手脚抽动,胸腔急促的喘了几下,忽地垂下脑袋,没了声息。
楼班大惊,抱住父亲身子,大声呼道:“大人!你醒醒。”
散于四周的护卫见状大惊,立时上前,手忙脚乱的簇拥着二人进入部族大帐。
没多久,就有脸上涂有诡异图案的巫医来到,干枯的手掌掰开眼皮、扒开嘴唇,几番细致的检查后,对在场的头人摇头道:“大人这是得了风疾。”
“什么?怎会如此?”
“怎生是好?”
在场头人尽皆大惊,楼班更是如此,他虽然觊觎父亲大位,却还未生起过暴力夺位的想法,此刻闻声,上前掐住巫医脖子,顾不得平时受到的巫祝教育,恶声恶气道:
“你们能治好父亲,对吧?哼,若是我父有个三长两短,部族里的巫都得陪葬!”
被掐住脖子的巫医脸色涨红,心底却在苦笑,到了汉地后的乌桓部落巫的权力早就跌落尘埃,而今这小儿辈都敢当面威胁他,回想前辈在草原上的风采,他一时间胸腔满是悲凉。
“楼班,放下巫医,你要让大人无人医治吗?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要让大人恢复健康!”
有头人站出来,大声呵斥失态的楼班。
当前辽西乌桓的和谐局面就是丘力居一人在维持,他若是倒下,部族内霎时间就得发生头人间的火拼,所以当前各自即便有矛盾,也都知道丘力居这位老大人的重要。
“咳咳”
忽地,一声突兀的干咳声响起,让众人目光随之转移到床榻之上。
丘力居感觉胸口压着大石,随着反射性的咳嗽后,有冰凉的空气吸入,恢复了知觉的他瞬间明白了身处何地,他艰难的举起手掌,招呼道:
“楼班!”
“父亲,我在这儿!”
楼班那粗犷的大脸上流着两行泪,打湿了虬乱的胡须,他跪爬着向前,抱着丘力居的手掌,口中含糊道。
“我还没死!不许哭,给我咽回去。”
丘力居平躺在床榻之上,仍旧爆发出让人战栗的威严,见到楼班此种情状,当即怒喝出声。
“大人...”
众头人见丘力居清醒后思绪清晰,不少人当即松了口气,此刻一个个上前见礼道。
“张辽那边如何了?”
众人见礼,丘力居恍若未闻,沉默了许久后,才干涩出声。
“回禀大人,据手下探子禀报,汉军调动频繁,道上尽是奔驰的马队,乡野间小民愁眉不展,看样子是被我等陈兵边界给吓住了。”
有头人上前,禀报前线情报。
丘力居闻言,愣了片刻,像是要从这短短数字的情报中分析出背后的隐情。
“传令,让部族骑兵保持与汉军的接触,不要发动大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