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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踏顿所料,众人闻言一个个脸色涨红,对于自己手下那些奴才有可能骑到自己头上的未来,他们一面是不可置信,一面是难以压抑的愤怒,口中怒骂不止,一时间同仇敌忾起来。
“很好!”
踏顿见状心中暗喜,从这些人的表现他完全可以预见将来丘力居大帐里头人们的举动,在他想来,那些自视甚高的头人们,怕不是会因此冒雪偷袭辽东吧?
“诸位!”
看到众人情绪上头,踏顿终于出声,顿时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
踏顿先是看了眼眼神蕴含愤怒的众人,再回头看着深沉的黑夜,指着远处道:“而今我等身处医巫闾山道之内,这里山林葱茏,地势复杂。那些汉军斥候难以追踪我等,正是大好良机!”
“大人是说,穿越山林回到辽西?”
众人闻言,皆是神色微动,许多人已经意识到了踏顿的用意,踏顿想要翻山越岭回辽西。
“对!”
踏顿沉沉点头,拿起长刀在地上画出他印象中的辽西形势地图:“这医巫闾山的北方,亦为我辽西乌桓境内。我等只要从此地向北,跨越山林,就能抵达北方草原,只要接触到那里的部落,就能给辽西的大人传递情报!”
众人闻言,不少人脸显为难之色,这时代要穿越丛林,从来都不是件容易事,哪怕他们队伍中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想要毫发无损的穿越丛林,根本不可能。
“诸位,大敌当前!辽西乌桓的生死,就在诸位的一念之间!”
踏顿站出来,对着众人沉声说道,语气里竟然带着些祈求。这让周围了解踏顿脾性的头人神色颇为触动。
“若真如踏顿大人所言,此行关系我辽西乌桓存亡,我辈自当效死!”
刚才质疑踏顿的楼班派系的头人此刻却站出来,出言支持起踏顿来。此人望着一时拿捏不定的众人,继续道:
“我自愿带领使者队伍继续赶路,为回归辽西的勇士掩护,以此吸引汉军的注意力。”
看着其人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少人面露感动,也有人脸露不屑,认为此人就是在赌,赌公孙度不会杀使者,赌踏顿的判断失误。
毕竟,公孙度翻不翻脸不一定,但翻越医巫闾山,其中的危险却是一定的。
“嗯,我也自愿带领使者继续前行,为尔等掩护!我们就说大人生病了,途中不便见客,只要闷头赶路,应当能够安全抵达襄平。”
此人一发话,许多人眼神一转,立即意识到了这里面的道理。这些人作为头人,行事出发点都是现实无比,比起那虚无缥缈的奴才造反,还是平常的出使更为安全些。
踏顿闻言,并未表现出丝毫怒意,对这些人的怯懦没有指责,反而面露感动,挤出几滴眼泪道:“多谢诸位兄长为我掩护,待我回部落,定会好生照看尔等家眷!”
“哪里哪里,踏顿头人才应当小心,比起汉军的弓弩,山里的毒虫野兽更为凶险。”
“就是啊,踏顿头人小心....”
这样情深意切的感怀场面持续了许久,倒是让一侧护卫的乌桓勇士尽管听着摸不着头脑,却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翌日,歇息一夜的使者队伍继续前行,曲折的山道使得队伍拉的老长。
远处的山丘上,一名汉军打扮的乌桓人面露不解,望着远处的队伍,手指不停掰动,口中道:“不对!踏顿人呢?他不是一直在队首吗?还有,怎么人看着少了?”
望着远处长长的队伍,这名被苏仆延派来监视踏顿的乌桓勇士苏渠此刻额头冒汗,心中念头翻飞。
苏渠是个汉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