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呵?平息争端?他平得了吗?”
深知公孙度今后战略的张辽很清楚,辽西走廊乃是要道,根本不可能交予乌桓人之手的,而今辽东属国内的部落民改制就是一大明证。
思忖片刻后,张辽摆手,显然没有亲自接见这行使者的意思。
“罢了,既然是使者,就好生接待,派兵送尔等径直前去襄平,勿要逗留此地,违者以探子论处!”
“遵命!”苏仆延一喜,忽地像是突然响起什么似的,递上一封礼单道:“这是那踏顿送的礼物,还请将军过目。”
“嗯?”张辽接过,扫了眼礼单上的名目,有美人、金银、牛羊...不一而足,看样子准备很充足。
张辽没有犹豫,看了眼帐内亲兵,朗声道:“这些礼物一律充公!”
“将军英明!”
苏仆延闻言大喜,看这样子张辽就与辽西乌桓不对付,一想到辽西乌桓的倒霉样子,他的心中充满快意。
另一边,带队前往襄平的踏顿滞留在昌黎些许时日,除了要送礼打通关节,想要与张辽接触之外,更多的是想看看辽东属国的现状。
踏踏
胯下黑马缓步而行,马背上的踏顿望着道路两侧的田亩面色沉重。
沿途他所见到的田亩、屋舍都很完善,根本没有经历过战火的痕迹,看样子苏仆延部族就像是被人一巴掌拍下,连坚壁清野的伎俩都没使出来。
“呼,看样子辽东属国的实力未曾受损,汉军就像是和平接受了此地似的。那些乌桓部落民,而今为汉人做狗,何为还面带喜色?”
心怀忧虑的他瞥见官道边的一处草地,那里有许多胡人模样的青壮正在笑呵呵的打草,有人挥舞镰刀,有人收拢草捆,有人往车上搬运,动作麻利,合作娴熟,很是一番热闹景象。
“你,去打听一下,此辈为何如此开心?有何可喜之事。”
踏顿指着身后的一名仆役,让其前去探听消息。
他的心思很细,知道一些不起眼的细节背后,通常蕴藏些不得了的大秘密,此地百姓的反常,很有可能暗含着局势变化的关键信息。
“遵命!”
一名商旅打扮的仆役当即上前,亲热的与那些胡部民众交谈起来。
眼见仆役上前,踏顿没有停留,继续向前策马,闷着头沿着官道前行,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不可自拔,不一会儿,马蹄传来脆响,像是踢到了青石。
踏顿被这动静惊醒,顿时发觉他前方的官道,已经变作了条石砌筑,笔直的延申到远方。
“嘶!石材铺路?公孙度真是阔气!”
望着这种需要大笔钱粮、人力投入才能换来的道路,踏顿先是目瞪口呆,接着便就感叹公孙度此人的豪富起来。
乌桓人对道路的要求不高,他们虽然有转运物资的需要,但是碍于规模,一般的土路,或者平坦旷野都能满足他们那简陋大车的要求。
况且,要修眼前这段路面,据踏顿估计,需要他们部落出丁出粮,花个好几年都不一定完成。
毕竟,处理石材的匠人在胡部难得一见。
踏踏踏
刚才前去交谈的仆役赶了上来,马蹄动静让正在看着眼前官道发呆的踏顿回头。。
“打听的如何了?”
仆役脸色怔然,带着些不敢置信以及羡慕等复杂表情,见到踏顿问话,低头回到:
“回禀主人,据那些部落民答话,他们本是苏仆延大人的帐落民,此前追随苏仆延抵抗辽东军,战场不敌而降。
因为那辽地之主的命令,辽东属国的大部落皆被打散,重组成一个个分散农庄和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