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接,禁不住咋舌道:“我听说骑兵军校里,专门练骑兵的阵型转换,不练马上儿郎们的刺杀骑射之术,这,真的有用吗?”
张辽瞥了秦仲一眼,摸摸小胡子,笑着道:“你看着就是了。”
右翼骑兵集团中,转移到队首的张策面色冷冽,他缓缓将面甲拉下,长枪好似轻飘飘的,在他手里舞出一道枪花,声音闷闷的从面甲中传出:“随我上!”
而在他的左右,直属骑兵皆做同样打扮,正面全副武装,背后却是少有防护,手持加长长枪,斜指向天,这些人列出一横排,行进间把控距离,加速朝着混战中的乌桓骑兵撞去。
没错,就是撞!
这些人数并不占优的汉军夹持长枪,将马速提升到最快,长长的枪尖犹如被标枪手投掷而出一般,越过两军间的短暂距离,直直的朝着那些脸露恐慌的乌桓人身上撞去。
移动拒马一般的马队横排,在经过长距离的马速加持后,真就犹如怒涛,朝着混乱的战场拍去。
人喊、马嘶。
洞人、穿马。
在张策的冷漠眼神中,面前胡骑即便掉转马头,也没有逃过他手中长枪的突刺,锋利的枪尖刺破那人的后背,从前胸而出,嫣红的枪尖继续前出,直将后方惊恐的乌桓骑兵捅穿。
啪
张策松开沉甸甸的枪杆,长枪挂着两具尸体,砰然落地。
然而这并不是孤例,与张策同列的骑兵长枪上无一不是带着亡魂。
饶是这样惨烈的场景几度上演,马队中的乌桓骑兵还是心神震撼,刚刚在战场上发生的场景,简直就像是在行刑,乌桓人碍于混战被局限在原地,从而被汉骑持枪、加速、瞄准,捅刺,动作流畅,毫无滞涩,有如教科书一般。
“杀了他们!”
保留余勇的乌桓人举刀而来,口中疾呼道,这是他们用鲜血得来的经验,在汉军冲力力竭时,冲上前与其进行混战,以他们的个人技击的丰富经验,来击溃这些懵懂汉骑。
然而,想要故技重施的乌桓骑兵,还未来得及纠缠住张策他们,就见这些汉骑根本没有恋战,扔下长枪,用着剩余马力,在战场上划出弧线后,向着两侧远离。
“冲啊!追杀他们!”
乌桓骑兵见状大喜,拔刀欢呼着就要坠着汉军后背砍杀。
只是,他们惊喜的话语刚刚喊出,就被自己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随着张策小队的转移,视野清空后,映入眼帘的,仍旧是排着整齐队列,手持长枪的汉军马队。
因为正面同伴惨死,而被推在最前方的乌桓骑兵见状如坠冰窟,前方那些身上插满长枪的同袍尸体说明了与这支骑兵作战的后果。
“得得得”
乌桓骑兵手中的大戟抖如筛糠,他们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用带着悲愤而又绝望的声音嘶喊道:“杀!”
“噗!噗....”
长枪入肉的声音接连响起,被长枪封堵住伤口的乌桓人尤自挣扎,落地时手指不甘地在地上抓握,刨出几条带血的沟壑。
“希律律”
利刃戳刺,马匹受惊,不断有马匹扬蹄,拉扯着主人在地上拖行,直至血肉模糊。
砰砰,尸体落马的声音,此刻犹如惊涛拍岸。
由汉骑小队组成的浪涛,一阵接着一阵,源源不绝的拍向有些呆滞的乌桓骑兵组成的海岸,大有摧枯拉朽之意。
张策回头,眼神从自己的老兄弟身上扫过,还好,这些人虽然或多或少受了伤,却一个都不曾少。
见状张策心情大好,站在马背上朗声对着手下招呼道:“走,咱们接着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