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惊骇的眼神里,那长戟并未因为格挡成功而稍有卸力,而是以更为猛烈的力道侵袭而出。
弯刀折断,长戟沿着固定路线挥击,横枝在那游骑的胸腹开了个巨大裂口,随着二马错开,脏腑一涌而出,腥臭味在骨拙的鼻尖一闪而过。
“拿命来!”
又有两骑赶来,皆是手持长戟的乌桓骑兵,他们左右合击,誓要将这位杀了他们不少兄弟的汉将斩落。
“来得好!”骨拙毫不在意,舔了舔唇边的血迹,策马迎上。
来骑一人长戟横挥,戟尖直取骨拙首级,一人长戟直刺,欲要将其洞穿而过。
铛!
骨拙咧开嘴,他以臂铠挡住一人的横击,身子借势偏转,险之又险的避开那能将人洞穿的突刺。
“呀嘿!”
危机解除的他并未放过二人,他霎时间吐气开声,肌肉鼓胀,长戟被他握住尾端,使出平生力气,在马上一个回旋。
这一下的回旋,长戟锋锐没有被使出半点,却被当作了无锋的钝器,尖端的金属件与错身的两骑一接触,犹如猛虎利爪,差点将二人腰斩。
“嗖!”
利箭瞬息而至,却没想到骨拙一个低头,使用兜鍪将之弹飞。
乌桓人打出了血气,弯刀、弓箭、长戟齐上阵,斥候间的生死战进入了白热化。
韩龙见到骨拙将敌军搅乱,立即带着手下从侧翼包围。
只见他身上披着简单的皮甲,明明是个身高力壮的大汉,却能够在马上腾跃如飞,一把汉剑在手,所过骑兵无有敌者。
黑色战马喷吐热气,马蹄翻飞,载着不安分的主人朝着乌桓人冲去。
韩龙身子偏斜,以战马遮挡敌军视野,往往都在交错的一瞬间暴起,汉剑的雪亮剑光闪过,当即便由乌桓人捂着脖颈落马。
大军附近的斥候交锋,伴随着韩龙与骨拙的搅局,渐渐向着汉军这方偏转,乌桓人力有不支,大有崩溃之象。
“哈哈,打得好!”
远处,张辽手持望远镜,看着斥候战大占上风的汉军,禁不住笑出声,转头看向秦仲,好奇道:“你从哪里寻来这两人,一个天生神力,一个剑术精湛,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战马上使用汉剑刺杀。”
秦仲正要答话,就听前方兵卒叫喊:“乌桓人动了!”
两人抬眼望去,远处黑压压的骑兵开始运动,行进间骑兵不断调整方向队列,对方并不是一个劲的前冲,而是阶梯式的迫近,以一种别样的韵律行进着。
“哈?有意思,你看乌桓人这队列,不比幽州突骑差了!”
张辽虽然嘴上打趣,可是心中却暗自警惕:“看来不能小瞧这些胡人啊,这厮是从哪里纠集来的六千骑兵?”
此次征发辽东属国,加上各部杂胡,他手下不过也八千大军。这些人散落在战场各处,能够进入战场厮杀的,也仅是五千之数。
顿了顿,他看向身后那名身着铠甲,面容清秀的将领,手指点向亲兵展开的舆图上其中一点道:“李信,带你的强弩营五百前出,那里有两个高地,给我钉死在那里!”
张辽所指的两个点,位于在乌桓人的后方,是乌桓人撤退、逃离的必经之路,这样的命令,不止是要李信横穿战场,还需要他们在那里坚守,抵抗敌人的猛烈反扑。
“喏!”
刚刚在马韩经历过战事的李信早已褪去了从前的稚嫩,没有反对,也没有迟疑,当即抱拳道。
“嗯,去准备吧,等会儿冲阵时,你部见机前出。”
张辽颔首,对李信嘱咐的同时,还不忘多看了几眼李信身后的严方,暗道这人好运,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