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放心!”似乎看出孙观的担忧,臧霸温言道:“尹礼虽然丢了平原城,但他烧掉了浮桥,如今是夏季,大河水涨,有河面阻隔,我等在各个渡口都严加防守,官军又兵少,一时攻不过来的。
再说,中原战事不休,官军自己矛盾重重,想要合力攻打我等,也不是立时就能够做到的。”
臧霸说着站起身,看向室外澄澈的天空片刻,转过身看着孙观道:“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谨守防线。今年是个好年景,没有旱蝗,只要这一茬粮食取得丰收,咱们在青州,就算是立住脚跟了。”
孙观径直颔首,坐寇的好处就在这里,只要越过初期的困难,地盘就能真正属于自己。接着问起了他今日前来的目的:“渠帅,吴敦所言的辽东骑将之事,你看应当如何?”
“公孙度啊!”臧霸先是一叹,这个人着实让他看不清,在黄巾人人喊打的年代里,公孙度敢于在他们身上下注,这种气魄让他佩服感激,但是一想到其人目的为何,就是让他感到颇为困惑的了。
“派吧,选些忠诚可靠的,骑术不错的年轻人前往,正好瞧瞧辽东是个什么状况,能够支援如此多的物资。”
臧霸对公孙度的示好,谨慎里带着提防同意道,并且他也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机会来窥探公孙度底细,在他看来,一个默默无闻的边地州郡,如何来的人力物力支援青州?其中的奥秘让他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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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城郊外
“韩大郎,此去西行长安,一路小心。”
公孙继先是对着面前大汉拱手一礼道,随后便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哈哈,郎君放心,不过走趟长安罢了。某一定将主公信件送到徐将军手中。”
牵马立在道旁的韩忠亦饮尽酒水,豪迈的抹抹胡子,笑着回道,随后拱手,招呼扈从一齐告别而去。
望着官道上的烟尘,公孙继立在亭中,眼神放空一时无语。
从前身在辽东的他,为了家族、为了财货到处奔波,对于天下大势的感知并不多。自从公孙度上位,开始提拔公孙氏家族子弟,对他们这些家族子弟耳提面命,不仅教授学问,还向他们传授天下形势的走向、诸侯的地缘政治利益、矛盾。
身在辽东的公孙继从前对于天下的概念不深,在他看来,打仗,无非是相互厮杀,这对边地州郡百姓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并无新奇之处。
但自从公孙继到了青州之后,从各处的残垣断壁间,从百姓口中的厮杀场里,从黄巾头领冷酷的眼神中,都让他意识到,中原的战事,远比边地要残酷得多。
光是这一小段的距离里,他就见识到了黄巾军拉着本地民兵去剿灭不服豪强坞堡的惨烈场景。
百姓们为了几亩田地,亦或者从前积累的仇怨爆发,不顾头上落下的尖锐箭矢,不顾热水、滚油攻击,在地主豪强的呼喊、痛哭声中,将一座低矮坞堡居民杀戮殆尽。
至今他的耳中还在回荡那些百姓兴奋的呼喊,似乎那并不是黄巾军的战斗,而是属于小民与豪强地主间的私斗。
用他在课堂上学到的知识解释,那便是边地的资源丰富,人力紧缺,为了最大限度的保证生产,人们极少进行残酷杀戮。而在青州这样的富裕州郡,人口充裕,人地矛盾尖锐,猝然爆发之后,在从前积累的仇怨驱使下,只能是不死不休。
这里的人命不值钱!
......
徐州,东海郡
糜芳再度回到了糜家庄园,前往海外经历了战火洗礼后的他,眉眼间多了几分锋锐,与往日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这让糜家的族老、管事诧异不已。
“郎君你总算是回来了,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