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将领下马,始终昂着头,不屑的眼神扫过那些身着破烂衣衫的胡人,眼中的鄙夷掩饰不住。
“滚开!”
将领一巴掌扫开眼前挡路的胡部勇士,带着身后的兵卒上前,这些甲士手持刀兵,神态傲慢的踏进营寨。
此刻,听闻高句丽将领抵达的头人慌张出门,一个个衣衫不整,脚步虚浮,胡须上还带着酒渍。
将领只是瞥了这些废物一样的部落头人一眼,接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对着四周的头人大声道:
“王令!胡部需出牛羊两千头,良马一千匹,即刻准备,不得迁延!”
“什么?牛羊两千?良马一千?”
“大人,万万不可啊!这样如此多的数量,做我等连放牧的牛都不剩了啊!”
“是啊,大人,良马一千,我...我等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啊!”
话音刚落,便就激起了在场头人的叫苦之声,这些年在高句丽提供的草场栖息日久,繁育的牛羊马匹总算有了些规模,就要被高句丽杀鸡取卵,由不得他们不叫苦。
“嗯?”那将领鼓着眼睛,扫视在场众头人,牙齿缝里钻出一句:“如此说来?尔等是要违抗王命吗?”
“放肆!”他的身后,众多追随而来的甲士齐齐拔刀,看样子就要当场将这些不愿意遵从王命的头人就地斩首。
“不敢....我等怎敢违抗王命?只是数量着实太多,如今又是开春,牛羊都没有贴膘,经不起转运,我等实在怕有负王命啊!”
“是啊,我等怎敢违抗王命?先王给予我等这片沃土,与我等有再造之恩,我等莫不敢忘,为王效命是我等应当做的。”
这些头人一个个肥头大耳,看到高句丽作势发怒,皆像是被捏住了命门,立即服软,说起软话起来。
“哼,量尔等也不敢!这里可不是草原,尔等的牲畜数目,我可是清楚的很。”高句丽将领闻言收刀,扫视一周,那些头人、勇士一个个皆低垂下了脑袋,无人敢与他对视。见状满意的他冷哼道。
“三日之后,我要见到足量的牲畜,否则尔等就滚回草原,吃沙子去吧!”见到无人反驳,将领竖起三根手指,冷声说道。
说完后,将领毫不扭捏,当即就带着兵卒出寨,骑上马匹朝着来处奔驰,留下一众无言的部落头人与勇士在原地发呆。
入夜后,营寨的火把晃晃悠悠,映照出大屋里头人争吵的身影。
“怎么办?咱们真的要交这么多的牲畜?还有这么多的马匹?如此多数目的牲畜,可是将我等这些年积存给一下子清空了啊!”有头人将头顶的皮帽取下,抓在手心,满是心疼的说道。
“哎,我等都被这帮高句丽人给算计了,此地是块好地方,水草丰美不错,免去了游牧之苦。可也正是没有了游牧,那些人对付我等,有的是办法。四周都是山,高句丽派人守住隘口,我等还能往哪里跑?”有人叹气,眼睛不着痕迹的往上首瞟了一眼,说出了他们当前困境的根本所在。
“呼,这帮人是不给我们活路啊!跟他们拼了!”
有人拔出弯刀,砍在面前的实木案几上,厉声道。
“拼?也不看看你那身上的肥肉,这些年定牧的悠闲日子过久了,部落里有几人能上战场的?你们一个个,有几个能够带兵厮杀?”
此言一出,头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连拔刀的头人都不敢接话,他们都很清楚,日子舒适的后果,便是部落的战力直线下降。
“如此一来,我等不就成了他高句丽豢养的牧奴?为他们放牧?牛羊任他们随意取用?”有人不忿,因为这样的处境,这样的地位对比,让他们有了不好的联想,自己之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