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
压榨、征丁、摊派赋税,这些人往往都能承受,直到到了某个临界点,中间人群受不了,开始造反,那么这个政权也就到了该灭亡的时刻了。
可观公孙度如今的光景,通过打击豪强、分地小民、各种惠民政策的组合拳下,辽东的各个阶层都有所获益,加上对外战争胜利的buff加持,可以说,在辽东百姓的眼中,公孙度此刻是闪着圣主光辉的。
听着襄平城里渐渐汇成潮流的呼喊声,余光瞥见羽林军少年的激动神色,木央微微感叹:“这才多久啊!半年不到?看这模样,有些气象了啊!”
从前略显尖酸的面容,在这些教授学子的时日里逐渐变得柔和,木央笑着抚须,大袖一展对着行进中的公孙度恭敬一礼:“恭贺主公凯旋!”
“老木?”马背上的公孙度嘴都要笑裂了,正当他觉得脸上肌肉有些酸痛之时,正好瞥见了弯腰的木央,惊喜叫道。
“来人!给木老一匹马。”公孙度扭头对亲兵下令道。
“这?”木央有些感动,同时略微有些迟疑,要知道灵帝之后,在士族的宣传下,宦官已经成了十恶不赦的代名词了,仿佛天下的一切罪恶都起于此,这等场合让他一宦官参与?或许会对公孙度的威望有所伤损吧?
踌躇间,就听公孙度俯身道:“无妨的,木老如今你可不是内宦,你乃某的臂膀。”
仿佛看透了木央的心思,公孙度一把扶住老者将其搀上马背,木央的眼眶微红,好在常侍的修养还在,只有晶莹闪动,未见泪花落下。
周遭的人群见到木央上马加入了入城的人马队列,发出了更大的欢呼声。
隐藏在人群中的豪强残余,一个个面色复杂,他们算是被公孙度的诸般手段给整治的服服帖帖了,先是大动干戈,灭掉了豪强主力,如果说这次动武让辽东豪强对公孙度颇为忌惮的话,那么这个冬天在辽东发生的庶子夺权的戏码,就让这群目中无人的豪强彻底没了脾气。
自那日襄平城的年会以后,豪强的家主们看向家族子弟的眼神都变了,无时无刻不在怀疑谁有异心,这一招实在太狠!
豪强家主们不怕来自外部的重压,怕的是来自内部的叛变,襄平城的豪商家族的戏码似乎给了所有大族子弟树立了榜样,那就是投靠公孙度,以忠诚换取上位的机会。
在宗族制度尚未完善的今天,主宗的发达,通常是建立在对分支的敲骨吸髓的前提下的,有多少庶子分支怀有异心?豪强家主们不敢想象,只是平日里睡觉都不太安心,往日里用着放心的亲族护卫也都换成了外族人员。
进入城门,公孙度四望,目光瞬间被那些大家伙给吸引,那不时点头的器械,看着怎么那么像后世采石油的磕头机?
“那是何物?”他手持马鞭指向远处一台不停上下摆动的器械,问向相隔半个身位的张辽道。
“哦!回主公,那是工匠营的赵从事的新制器械,似乎是为那些作坊供给动力。”张辽顺着公孙度的马鞭望去,瞬间了然,开口解释道。
“动力?有些意思啊!”公孙度闻言眼睛一亮,对于赵真这种土著的创造力点赞,不禁自语道。
待行进过了路口,视野大阔,他抬头四望,这才发现城市中的磕头机数量还不少,那些器械不停上下摆动的巨大身影,耳边传来的,不同于这时代器械加工所造成的嘈杂声响,鼻腔里嗅到的襄平城的逐渐浓厚的煤灰气息,冶铁所终年不熄灭的冶炼烟柱。
种种景象,对身怀千年后的记忆的公孙度来说,也是相当魔幻!也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真正在改变着世界。
大军继续行进,直接穿过襄平的南北大街,沿途受到了百姓的热烈欢呼,同时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