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贷,总不能万事都去求太守,”赵真说得斩钉截铁,在他看来公孙度已经给传授了那么多的机械知识了,若还是不能解决麻烦,就是他们这些学生的资质问题了。
“杜兄,你说。什么东西比牛便宜,还能吃苦,好养活,力气还不小的?”赵真一想起那些找上门的商社管事的要求,掰着手指问道。
“哈?”杜期闻言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案几上的酒碗都被他不小心洒了去,酒水沿着岸几边缘流淌,如珠帘般滴落在地。
他是真正在乡间生活过的,也曾经在黄巾军中战斗过,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疾苦,故而听到赵真的询问,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人。以杜期的阅历看,这世上,还有比人还贱的东西吗?有比人还能吃苦,还能干活的东西吗?
“杜老?有那么好笑吗?”赵真看见杜期嘲笑模样,有些生气了,故而语气都加重了几分。
“不是!”杜期反应过来,连忙摆手,顺带擦干眼角的泪后,抬起脑袋,正对着赵真严肃的眼神,手指着两人,一字一顿道:“你要找的,不就是人吗?”
“啊?”赵真一愣,倒不是为这个答案发愣,而是为杜期的发笑之原因,他实是无法理解的。
赵真摇摇头,甩去过多的杂念,给对面的杜期续上酒,继续道“不瞒杜兄,人的确是第一选择。只是人的力道还是太小,比不过牛马啊!当时在郡府校场上试验的人力踏板装置我也曾考虑过,可就是力道太小,不适合商社的器械运转。”
“力道?大小?”杜期缓过气来,听到赵真提出的问题,想了想试探道:“赵兄还记得那一日你在郡府里给我等讲的杠杆原理吗?那不就是个调整力道大小的方法?”
“什么?”赵真的脑海中如一道亮光闪过,反应过来后立即手指沾酒在案几上画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增大力臂来增加力道的输出...距离太远....占地方”
皱着眉头,他望向窗外,忽地瞥见城北冶铁所高高耸立的高炉,灵光一闪:“对了!可以立起来啊。而且这样一来的话,根本不需要考虑人的力气大小,老弱妇孺皆可。”
杜期眨了眨眼睛,听着对面的赵真口中的嘟囔,他探出头,看着赵真拿出随身的小册子,开始绘制新的器械来,看模样,像是个立起来的大轮子,就是不知道用处如何。
“杜兄,这些零件,多久能给我?”正在头脑风暴的赵真没管那么多,撕下一张绘制的铁制零件图给杜期,急声问道。
杜期接过来,看了看上边的图样,不是什么难做的物件,拍胸脯保证道:“灌钢法有突破,做这些零件手到擒来,明天就能给你。”
“善!”赵真闻言大喜道,同时也顾不得正在与他喝酒的杜期,直接起身头也不回道:“我要回郡府一趟,杜兄,明日就让你瞧瞧某的新制器械。”
“嘿!”杜期招呼的话语堵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赵真一蹦一跳向着郡府跑去,抬起的手落下,杜期再呷一口酒水,嘟囔道:“那么急?还想着用牛车送你一趟呢。”
翌日下午
城南临街的方家商社。
一处用木材搭起的高台旁,围观的人群络绎不绝,朝着这处匠人与军士忙碌不停的物件指指点点。
这些人指点的并不是高台,而是与高台比邻的一个类似跷跷板的巨大物件。
赵真最初的车轮样式被他自己推翻了,概因其造价太高,远没有跷跷板结构简单价格便宜。
杜期、张辽都在一侧,看着赵真指挥着工匠、劳工四处操作,将其心中的器械构筑完成。
张辽本对赵真的器械试验不感兴趣,并且还有意驳回赵真这件哗众取宠之作,可听说赵真口口声声保证其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