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回道:“见过从事!”
行完礼节,青年们直起身子,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感受各有不同,但却都明白,此刻起,一种全新的关系建立了起来。同样的,陈江看向众青年的表情也变得更为亲切起来。
“好,事不宜迟,遵主公命令,发动吧!”
“喏!”青年们异口同声道,其中颇有铿锵之音,正是青年人独有的气概。
.....
腊月十五,正是各地商家开年会的日子。
襄平城里比以往都要显得更为热闹一些,严苛的掌柜今日也会变得和蔼可亲,豪商大家纷纷敞开大门,宴请商社的各地掌柜、账房、伙计,乃至本地邻居,说句吉利话,也能上门饱餐一顿,这也算是襄平城的穷人们为数不多的可以饱腹的日子了。
崔府
作为辽东郡顶级的大豪商,不仅躲过了公孙度对豪强的大清洗,还因祸得福,受到了郡府的特别照顾,组建了在辽东实际上有着垄断地位的辽东船运商社,而且,公孙度还大方与其分享来自洛阳的先进技术,进一步壮大了崔家在内河航运业的实力。
可以说,在公孙度回到辽东的短短时间内,崔家的声势不退反进,比以往壮大了一倍不止,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时候,无数人想要攀上崔家这一株高枝。
崔府外的大街,停满了前来拜访之人的马车,拥堵了道路,大厅里坐满了来自各地的大掌柜,室外的空地上同样摆满了坐席,襄平城的伙计、街坊邻居、生意伙伴统统到此恭贺。
“今年年末,因商社成立,资金尚有周转时日,不过根据账上记录,今年约有两千金的盈利。”崔家的大账房站起来,向着家主崔景大声汇报起来。
“彩!”厅里的大小掌柜们,纷纷为家族的巨大盈利而欢呼。
“诸位,饮胜!”崔景举杯,邀请厅堂内的宾客饮酒。
“饮胜!”宾客纷纷举杯,同声大喊道,声音大的出奇,震得崔景手中杯盏液面都有些颤动。
人人欢声笑语,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只是无人察觉得到,作为崔氏的家主崔景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自从与襄平各家主会面以来,他的心一直悬着块大石头,特别是田老临走前的话语,让他十分肯定,自己这些人,都已经入了公孙度的局中了,至于是何种局,他尚不清楚。
集体祝酒完毕,一波又一波的掌柜、家族的各房代表,依次前来向家主敬酒。
每喝一杯酒,崔景就要亲切的与掌柜寒暄,这些掌柜大部分是崔家的本家,有些是才能出众的家生子,崔景的做派,自是想要消除各自长时间不见产生的陌生感。
最后的步骤,则是崔景要以家主的身份给予每一名前来见礼的掌柜分红,可以是金条,也可以是绢帛。
“谢家主赏!”每一名收到分红的掌柜伙计,皆面露喜意,磕头道谢。
眼见着身后的财货分发的差不多了,崔景忽地眉头一皱,先是仔细看了眼在场的宾客身影,偏头问管事:“四房的崔玮呢?还有器械所的掌柜,怎么也不见人影?”
崔玮给崔景的印象很不好,那小子的眼神完全没有对家族主宗的尊敬,本来他就是要教训此人一顿,所以才将他放到了与官府打交道的器械所的,在他看来,公孙度搞得那些华而不实的器械完全没有前景。
然而,没想到崔玮这小子还有些本事,天天往郡府里的工匠营跑,日日与匠人为伍,还真将崔家造船作坊里的器械开动了起来,本来崔景是想借着年会的机会,试探下崔玮这小子的棱角,看看是否还需要琢磨,没想到四处一看,人竟然没来?
“这个...家主,崔玮那小子从始至终就没有出现,连带着造船所那些掌柜好像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