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呆呆看眼光秃秃的枪头以及破布似的丝绦,再抬头看向一脸你我两清表情的张浪。
“老子的骑枪呢?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张浪没有理会周振的心思,扯着马缰转了一圈,纳闷说道。四周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插着兵器,可就是没有他张浪心心念念的骑枪,胯下马儿不耐的打着响鼻,冲杀这么久,马匹体力也到了极限。
不少骑兵都已下马,帮忙打扫战场,收集武器,一场冲杀下来,消耗最多的就属武器了。
“哒哒哒”
传令兵骑马来到战场,宣扬公孙度的命令:“骑兵回营寨,进食后换防!”
没有抱怨,没有迟疑,这些战士沉默的回军,张浪与众军士骑马回军,路过那些投降的俘虏边上时,那些俘虏一个个将身子朝着另一边缩,极力远离着这些疯狂的汉军骑兵。
生怕这些人突然发狂,朝着他们继续冲撞。
“哟嘿!”张浪玩心大起,催马上前,吓唬那些战战兢兢的俘虏,搞出好大的混乱。
“哈哈哈”
回军的骑兵见状大笑起来,那是胜利者轻蔑的笑,笑声蔓延传递开来,片刻后,这片原野上,尽是骑兵的笑声。
“哎哟!”有伤兵忍不住痛呼,他们被众人合力抬上车,然后慢悠悠的运往营寨接受治疗。
有人腿断,有人骨折,有人内出血,然而张浪等人见状却满是欣慰,他们这种骑兵冲阵,能活下来的都是命大之人,远比那些被踩成肉泥的下场好得多。
营寨早已被肃清,火焰也早已被扑灭,空气中尽是松木燃烧后的清香。
张浪牵马入营,刚刚还与他们为敌的豪族私兵,此刻表现得比他们的亲人还要亲切,七手八脚的上前为他们牵马、递水,送食。
这些私兵们看向回军的汉骑们,眼睛里满是敬畏,待他们恭敬无比,如侍奉战神,这些人可是硬生生击溃了鲜卑、高句丽两支骑兵精锐啊!而且外边的原野上洒落满地的尸体,都是这些人的杰作。
第一次被人侍奉的张浪浑身不自在,他打发了前来侍奉的兵卒,拿起一旁的食物蹲在一个木墩上吃了起来。
营地中全是前来进食的兵卒,沙沙的咀嚼声响个不停。这场景,让他想起了农庄刚建立时,他们一家人跟着庄户们挤在打谷场进食的场面。
豪族收集的物资这下子可是进了他们的口了,张浪小口吃着粟米饭,胸腔暖暖的,他心中这样想着。
“豪族?”
他猛地转头,看向玄菟郡城,这才记起来,他们还有一股敌人,那些还在攻城的私兵!
然而远处的玄菟郡城,哪里还有厮杀的身影,影影绰绰间,他只能看到些打扫战场的民夫。
....
当高句丽人发生崩溃时,公孙贺带领的投诚的私兵们,在公孙度的命令下,直接向着杨祖所在的攻城部队袭去。
同为私兵的相向厮杀,展现了别样的威力,两支互相靠近的队伍,在某个刹那,豪族队伍发生了混乱,有人趁乱袭击了李彪,受伤未死的李彪又惊又怒,只觉得这帮私兵再不可信。
临阵的变乱最为致命,李彪没有死在偷袭上,却死在了反叛的私兵屠刀之下。
可以说,在公孙度的大旗展开在战场上时,与豪族的争斗胜负就已经决出了。
城墙下的高台上,杨祖见大势已去,拔刀自刎而死。
至于城墙上那些本来气势如虹攻城掠地的私兵们,在察觉到营寨被攻破的黑烟时就已经失去了斗志,磨起了洋工,开始与守军进行互有伤亡的拉扯,气得亲自冲阵的杨祚砍杀了许多人,却还是不能挽回局面。
而在鲜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