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涛多次亲身上阵,试图振奋士气,也都没有挽回局面。
而作为鲍涛副手的卫兹在听说前军骑兵溃散之后,就彻底乱了心神,将无战心,兵无战意,卫兹、鲍涛二人被徐荣轻松阵斩。
为了加快对盟军的收割速度,徐荣下令将渡河的盟军骑步兵向汴水-大河挤压,慌了神的步兵为了争抢船只自相残杀,骑兵为求生路驱赶战马下水浮马渡河。
徐荣紧接着安排后续赶来的强弩营士卒上前,以床弩、连弩、强弩射杀拥挤的盟军士卒。
前有大河涛涛的阻挡,后有凶神恶煞的凉州兵持矛推进,盟军的尸体堆叠了一层又一层,死于凉州兵马的矛下的士卒很多,但是汴水之上的浮尸更多。
待盟军大部投降后,强弩营还抵近河岸,接连向汴水中浮水的士卒射箭,一时间,汴水为之赤!
此战之后,大河下游的酸枣大营打捞了数以千计的盟军浮尸,而葬身鱼腹的则是更多。
荥阳之战,徐荣以弱势兵力歼灭了大部曹操、鲍信带领的关东军队,并且,由于地形的阻隔,盟军逃出包围圈且生还的人数甚少。
曹操在混乱中与亲兵失散,身边无一人相助,失足入河,幸而坐骑救主,跃入河中将之驼起,顺水漂流而下。
入夜,汴水畔星火点点,就如夏夜里的流萤,只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实在太重,就连河水面上升起的水雾都不能将之带走。
“啊呃!”那是倒地的伤兵痛呼声。
“扑哧!”那是兵器刺入脏腑的声音。
凉州兵手持火把,排成队列给战场上残存士卒挨个补刀,在此行动中能动弹的进入俘虏营,受了伤的那就直接归西。
“缴获怎么样?”徐荣站在汴水之畔,望着河面泛起的银光,透过这些光线仍旧能看到那些上下浮沉的尸体,手掌紧了紧,他转头问统计斩获的手下道。
“回将军,这关东军的辎重被我部全部缴获,属下刚才查看过,彼辈刚刚渡河便遭遇溃败,辎重车都没有卸,就被我军缴获了。另,约有1万余投降俘虏,将军要如何处置?”
有那么一瞬间,徐荣想要驱赶这些俘虏进兵酸枣的,可是一看眼前的汴水,他就很清楚,一旦渡河,形势异变,战事不利,后路被断的就是他徐荣了。
况且,考虑到今日诱敌,是大大得罪了军中的河南兵卒,又加上这么一帮心思叵测的俘虏在手,实际上真正能当作作战主力的只有几千凉州本部,用这些兵马去攻击坚垒?徐荣真没有信心,后果难料。
“罢了,按规矩统统编入俘虏营,回军成皋吧,一切行止听候主公调遣。”激烈战事之后,徐荣忽地有些意兴阑珊起来,他挥挥手命令道。
...
辽东郡,襄平城
正在努力办公的公孙度收到了一条噩耗:他的妻子、儿子于玄菟郡高句丽城遇刺,刺客下落不明。
“啪嗒”公孙度将记录情报的竹简扔到地上,吓得跪伏在地的秦奉身子一抖。
“说说,当前是个什么状况?”台上的公孙度语气淡漠,声音没有起伏,似乎情报上记载之事与己无关,可公孙度语气越是淡漠,秦奉就越是小心,只见他瞥了眼公孙度那面无表情的脸色,战战兢兢回道:“禀主公,夫人、少主于城中遭遇不明刺客袭击,夫人为救少主,当场被刺身亡,少主无恙,只是受到些许惊吓。”
“哼!我要你说的是这些竹简上都有的吗?”公孙度脸色转阴,长袖一挥,冷哼一声道:“我要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还有玄菟郡到底出了何事,此事又都有哪家的参与?如今又不是战国,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刺客?而且,那里可是玄菟郡,其中定有蹊跷!”
秦奉见状,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