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以赴,与陈兄做好这出生意的。”经历了这场风波,左平没有了犹豫,径直答应道。
刚刚这一出变故,让在场的许多商人感叹,第一次啊,见到有商徒直面士族出身的人,对其反击而不是退缩。
“或许,辽东,真是一个适合做生意的地方?”有人不免在心中嘀咕。
远处,沓氏县衙的高台上,公孙度与糜竺目睹了那一场喧嚣,以及见识到了公孙度告示给全城商人带来的躁动。
“主公,有必要费如此多心思吗?”糜竺满脸的不解,在他看来,公孙度想要用商徒的钱,直接提出来就是了,就凭借辽东孤绝海外的地理优势,那些走投无路的商徒是一定会出钱的,根本不需要像如今这般和商徒分享利益。是的,当官没几天的糜竺打心底里认为那些利益就应该全部属于官府,商人就是在投机,根本没有信誉可言,在他看来,借来的钱,能还本金就不错了。
公孙度暗自摇头,果然啊,屁股决定脑袋!
“子仲兄,你说,什么是财富?”
“金银、玉石、铜钱?”糜竺不确定回道。
“非也,子仲说的是通货,是交易等价物,在我看来,财富不是那些金石,也不是铜钱,而是人,更准确的说,是人的劳动,谁能驱使最多的人按照其意愿劳动,谁就拥有最大的财富。你想想,你口中的财富,只有在能驱使人劳动的前提下,才算做财富。就比如那三韩,你拿宝石金银过去交易,人家就不认可你手里的钱。”
糜竺点头,有三韩的例子在前,他不得不同意公孙度所言,“可,这与我等今日所为,有何关系?”糜竺很想反问一句,但还是没有胆量说出口,只是腹诽了句。
“中原之地,能驱使百姓劳动的东西,无非两种。”
“一者是权力,朝廷能通过官僚系统,动员和驱使治下的百姓劳动,所以说权力也是财富,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权力也不可避免的在被消耗着,其消耗完的一天,也就是天下倾覆之日。”
“另一种驱使百姓劳动的东西,也就是子仲刚才所说的钱。其打着公平交易的旗号,驱使着处于不利位置的百姓为之劳动。”
“然而啊,钱转化成劳动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也是需要有人来组织的。别看这些商人现在如此狼狈,可是啊,他们的身后,有多少能被他们钱财驱使的百姓?”
糜竺很想说一句“百姓那不是给钱就会来干事的吗?”可是他自己也是商人,知道花钱请人做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如公孙度刚才所言,需要时间,需要有人组织。
慢慢地,糜竺结合自身,很快也意识到了商人的价值所在,他们不仅仅是社会上的骄奢淫逸的代表,还是社会经济活动中的重要参与以及组织者。
“某只要能用手段,驱使这些人,那么就能间接的驱使这些人背后的那些百姓,比如造船,咱们自己来做,从选址、建造、招揽劳工,怎么也得一年半载的,可要是和商徒合伙,人家立即就能拉出一整套的船厂设备、技术、管理人员,只要咱们给合适的土地,人手足够的情况,半个月能开工。
当然,我也不是说这些商徒全是优点,唯利是图,为富不法都是此等人的痼疾了。只是这些都可以通过政治手段解决,目前的我们,需要的是效率,现如今啊,正是抢时间的时候。
咱们啊,在辽东忙碌这些日子,一共建立八百多个农庄,直接控制在手里的人口最多不过20万人。可要是能将这些商人笼络住,那么咱们间接控制的百姓数量,至少能翻个番。”
糜竺闻言颔首,心中很是佩服公孙度这种独特的视角。但是他还是担心这样的做法,简直就是在催熟那些小商人,让他们以从前不敢想象的速度膨胀起来,这样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