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壁,竟然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攻城车撞塌了。
“哦!万岁!!”呆滞了片刻,就有人高声欢呼起来,见到自家的攻城器械立了大功,一个个精疲力竭的力夫也是露出了笑容,加入了欢呼的行列。
远处山坡上
“呃~”公孙度看着因为墙壁倒塌而激起的漫天烟尘傻了眼,嘴唇微张,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半天他才回头对柳毅道:“你说得对,确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能增加士气。”柳毅看到底下的士卒在欢呼,笑着道。
坞堡攻破了,一切按照事先安排,士卒举着长矛跟进,收押俘虏,占领武器库,清点粮食财货,有条不紊,井然有序,一点不像饿疯了的黄巾军。
坞堡内部,到处都有厮杀的痕迹,看来陈家的私兵反抗的不在少数,田健挥手,扇开眼前的尘土,细细察看起坞堡内部的细节。
坞堡壁上肉眼可见新旧交错的痕迹,看起来是在原来的庄园底子上加高的,基础不牢,怪不得一撞就塌。
不一会儿,就有士卒禀报:“将军,陈家被灭族了,老老小小全死了。陈家看来平时对待奴仆挺狠的,那些奴仆杀疯了。”
田健皱了皱眉头,道“不是下令不许再行杀伤了吗?督兵!”
“在!”立刻就有手持大刀的壮汉上前应声。
“你等前去巡视,若有私自劫掠、杀人、淫辱者,无论敌我,斩!”
“诺!!”督兵一个个冷着脸进入坞堡,周围的士卒皆避之唯恐不及,督兵的出现,仅仅用十一颗不听军令的头颅,就让这些新兵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军令如山。
当公孙度在山坡上看到士卒一车车从坞堡往外运送缴获时,就知道这场短促的“攻城”战落幕了。
“回去吧!”公孙度正要上马回去,不料却被一旁柳毅拉住,公孙度回头,不解地看向对方,就见柳毅虎目含泪,肩膀耸动,显然是情绪积累到临界点了,他涩声道:“大兄,为什么是我?”
柳毅的语气中满是委屈,这几日柳毅编练流民,第一次感受到了掌管大军的畅快,然而随着他对这支黄巾军的彻底掌控,柳毅也就明白了公孙度的用意,公孙度是想让他来掌控这一支东莱黄巾军。
多年的相处,让柳毅对公孙度极为信任,他不会妄加揣测公孙度的意思,他只是不解,为什么会是自己,大兄不想让自己跟随他了吗?嫌弃自己能力低微吗?还是自己哪一点让大兄生气了?
此刻这位掌控大军的渠帅,胸中满是委屈,眼中溢满了泪水,呆呆的望向对面的公孙度,企图得到一个解释。
公孙度看向眼前流泪的汉子,这个无论是前身还是自己都奉上绝对信任的汉子,公孙度自己没有兄弟,柳毅对他来讲,就是亲生兄弟,是能托付生死的那种。
这些年相处的回忆涌上心头,他的胸腔像是被一张大手紧紧握住,也是酸胀得难受。
过了许久,终于,公孙度露出了兄长般的暖笑,他双手搭在柳毅的肩膀上,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你的能耐我很清楚,方面之将绰绰有余。青州的民乱是一场大机遇,它不是短时间就能够平息的,自从我们遇到了这些流民时,我就决定了,一定要趁此机会掌控东莱,但是辽东与东莱远隔海峡,必须得有亲信将领前来统帅。”
“要论才能,你不及文远,论经营策略,亦不及子仲。但这二人,我不放心让他们在这青州自立。放心者,独你一人耳!”
柳毅闻言,用大手胡乱抹掉眼眶的泪水,眼神里满是坚定,用略带颤音的嗓子道:“大兄放心,这东莱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