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种应该满脑子肌肉的人物,怎么可能算数造诣这么高?
好半天功夫后。
公孙度见这老头嘴里念叨个不停,不仅一把夺过公孙度手里的铅椠,唰唰的演算起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还嫌公孙度挡着光了,不耐烦的将其往旁边一推。
得!没我事了。
公孙度一耸肩,只好先出门,留给宋典些时间消化,这种入了迷的状态自己也有过。
宋典,嗯,看来此人还不错。
公孙度一边往外走一边暗自想道。
对于这种执着于知识的人物,他还是很欣赏的,跟他类同,毕竟物以类聚嘛。
出了门也没闲着,拿着毛刷就开始给自家小白马洗刷,昨日的一场厮杀,不仅仅自己惹了一身的血气,白马身上也沾了血,昨日里他忙着其他事,让柳毅帮忙涮马,这马还不乐意,踢了柳毅好几脚。
此刻,公孙度一边梳理马鬃,一边在马耳边絮叨:“还踢人!柳毅要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今天咱们就得吃一顿马肉火烧!”
小白也不管公孙度表面絮叨实为威胁的话,只是歪着头,用舌头舔公孙度的脸,搞得公孙度痒痒的,四处躲闪,却也拿它毫无办法。
“好好!你昨天干得不错,替我解了围,今天赏你马料管够!马料给你,那你可不能再踢人了。”公孙度轻轻拍着马脖子,凑近道,就像是在跟它商量一般。
小白甩着脑袋转圈,让人看不出来是点头还是摇头,搞得公孙度连连苦笑。
正说着,公孙度就听院子外柳毅喊道:“大兄,有人找!”
公孙度回头,就见柳毅进来院子,口中道:“徐荣手下,来接大兄你的。”
“嗯。”公孙度点头,顺手将毛刷交给柳毅,一边走一边道:“小白交给你了,放心!我跟它商量好了,它不踢人了。”
“对了,今晚再多加两次马料。”公孙度人都已经走出院子,还不忘回头提醒道。
“这个?你跟它商量?”
柳毅一脸茫然的拿着毛刷,一人一马尴尬对视,想起昨天的惊险遭遇,柳毅身子一颤,终究下不了决心靠近白马。
喀嚓!白马打个响鼻,扭过头去,似乎也看不上他的洗涮,低头喝起水槽里的清水。
柳毅四下转头求救,忽地他望向院门前值守的兵士,招手道:“那谁,过来涮马,没听大兄说吗?这马不踢人。诶!都别跑啊!”
作为公孙度的手下,谁不知道他的坐骑是匹怪马,食量惊人不说,还爱喝酒,爱踢人,是除了公孙度谁都踢,搞得公孙度自己许久没有马夫可用,实在是有经验的马夫腰都不好,禁不住这马的一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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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舍外,公孙度骑上徐荣手下将校带的马,去往约会之地。
骑在马背上,公孙度打量着左右,皆为凉州悍卒。
与公孙度印象中的那些州郡士卒不同,眼前这些士卒都是从凉州战场上活下来的亡命之徒。
这些骑兵身上那股从内到外的凶悍,确实让公孙度印象深刻。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词,人面兽心,他可以感觉到,这些人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杀戮欲望,勉强维持着这种平常面貌。
这一兽性被彻底释放的结果,正如历史上的关中郭李之乱,打得关中十室九空。
历史上可以为王朝根基的关中,打得连后勤基地都做不得,后来曹操征汉中,还得从河东输粮。
凉州羌乱,持续百年。
三百亿的钱粮投入,最后却是一笔烂账。
这些钱由最开始的军事投入,到最后被官吏、军官、豪族上下瓜分,凉州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