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但她看得懂人心。
她每天扫出最多纸条,扫完就在地上用粉笔画个小火苗。
孩子们第二天踩过,脚印叠着脚印,像一串前行的足迹。
今夜特别冷。
屋顶积雪融化,水珠顺着檐角滴落,在窗框投下斑驳影子。
嚓、嚓、嚓。
三短一长。
程远的手指微微一动。
那是十年前边境救援队用过的求生信号频率,也是苏怜临终前最后摩挲的节奏。
他没有抬头。
只是把最后一张便签轻轻塞进一本无人借阅的旧书——《失传方言录》。
上面只有两个字:
“在听。”
而在北方山城的陵园一角,苏怜的墓碑前不再有花圈。
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叠叠的小镜片:老花镜碎块、口红盒反光面、儿童玩具的眼镜、甚至手表玻璃盖……它们错落堆叠,像一片微型星河,在晨光中静静闪烁。
清明将至,养老院护工会定期来取一些,装在新轮椅的扶手上。
那位总念叨“光来找我了”的阿尔茨海默症老人,每天午后都会推着椅子晒太阳。
医护人员原本只当是幻觉,直到监控拍下那一幕——
每当阳光斜射,他轮椅上的镜片总会精准反射一道光束,穿过走廊,直抵食堂窗口。
时间,永远是早上六点十八分。
正是当年“阳光叫早”行动启动的时刻。
新任院长看完录像,沉默良久,最终在护理手册新增一条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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