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淡出人们记忆。
唯有院中那盆薄荷花年年盛开,周围散落的小镜片越积越多,新来的护工只当是清明祭奠的装饰品,每年主动添置新品,五颜六色,宛如星辰落地。
某年暴雨倾盆,花坛泥土被冲垮大半,维修工人挖地修缮时,忽然铲出大片金属反光板——层层叠叠,排列精密,竟构成一套完整的简易聚光系统。
“这是什么高科技?”他惊呼。
院长也懵了,翻遍档案才找到一页残纸:光影灶台设计图原稿,角落一行小字:“光不照处,即是家。”
他们仍不解其意。
直到冬至清晨,第一缕斜阳穿透云层,所有镜片瞬间聚焦食堂窗口——正在喝粥的老人们猛然抬头,惊觉每只碗中都浮起一圈淡淡的暖晕,如同小小太阳沉在米汤里。
那一刻,整个食堂陷入寂静。
而后,不知谁轻声说:“今天……阳光叫早了。”
从此,即便阴天,也有老人早早坐在窗前,仰头望着那扇空荡的玻璃,仿佛等待某种必然降临的光。
风继续北行,穿越戈壁荒原,抵达那所沙漠边缘的小学。
教室依旧简陋,讲台依旧蒙尘。
可孩子们的眼神变了——不再沉寂如沙丘,而是藏着一种低伏却坚韧的光。
他们收集金属碎片,打磨成“乐器”,夜晚贴耳而眠,梦里都是摩擦声编织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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