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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时,门外的风铃骤然响动,清脆连绵,仿佛整条街的风都在为她送别。
那一晚,陆寒独自坐在铺子里,灯还亮着。
萌萌睡熟了,小脸贴在绘本上,手里仍抓着那颗爱心果核。
他轻轻地替孩子盖好毯子,抬头望向墙上那幅从未摘下的旧画——苏悦躲在会议桌下画的表情包,歪歪扭扭的笑脸,如今已被装进玻璃框,像某种无声的信仰。
他忽然觉得,她从未真正离开。
而在西南某片云雾缭绕的群山深处,一座尚未完工的心声亭静静地伫立着。
程远披着雨衣站在基座旁,眉头紧锁。
地质队刚刚检测完毕,仪器毫无异常,可当他亲手触摸亭基下方那块岩石时,掌心竟传来持续不断的温热感,如同在泥土下沉睡着一颗不肯冷却的心脏。
施工已经暂停。
夜色渐浓,山风卷着湿气爬上山坡。
他挥退所有人,独自走入亭中,坐下,点燃一支烟。
火光明灭间,远处林梢忽然有微光闪动——像是谁在黑暗中轻轻眨了眨眼。
夜色如墨,浸透群山。
风从山谷深处涌来,带着潮湿的苔藓气息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温热,拂过程远的脸颊时,竟像被谁轻轻握住了呼吸。
他坐在未完工的心声亭中央,烟已燃尽,指尖残留一截冰冷的灰烬。
四周万籁俱寂,只有雨衣边缘滴落的水珠,敲打着混凝土基座,发出规律而缓慢的轻响——嗒、嗒、嗒,如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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